房間到處都充滿她的氣息,棉被上好像還有她的體溫,李越祈半躺在她的*上,想起他們曾經的蝕骨*,想起過自己的手油走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種下無數的火苗,心頭猶如萬千蟲啃咬,疼癢難捱。
指尖的書籍掉在地上,手指不由自主的滑進被子裡,腦子裡全是她不著(寸)縷,或在自己身上婉轉(承)歡的妖媚模樣,氣息越發的(粗)重,如同踩進狐狸的陷阱,無法回頭。
腦海裡她的模樣越發的清晰,鼻翼下她的氣息縈繞,汗水沿著冷峻的硬朗的輪廓流到了胸膛裡。
空氣中逐漸瀰漫著絲絲繞繞的腥甜味。
是幸福,抑或是悲哀。
近在咫尺,卻猶隔天涯,一牆之隔,那邊是她的夢田安寧,這邊卻是他的(欲)念悲涼釋放
在劫難逃。
究竟,誰是誰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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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陸半夏醒來文姨已經不在房間,她走到客廳,見文姨正在收拾碗筷,眸光有幾秒的滯洩。
文姨抬頭看到她,解釋道:“李先生用完早餐就叫人來開鎖,現在大概已經出門,好像是有工作要忙。”
陸半夏微抿唇瓣輕輕的“恩”了一下,恍若無事的回房間洗漱,換衣服。
窗戶是開著的,她有些冷便去關上,回到化妝臺前坐下,擦點保溼的乳液,蓋子不小心掉到地上,滾到*邊的縫隙。
陸半夏跪在地上去撿,看到*底下有一團白,也一併拿出來。
沒有灰塵,應該不是之前就有的,指尖微微拉開紙巾,當看到奇怪的顏色和幹掉的臉頰倏地染上緋紅,像是扔掉可怕的東西將紙扔進垃圾桶裡。
臉是紅的,額頭的青筋若隱若現,想到昨晚。。。。這個男人。。。。真是。。。。真是。。。。。想來想去不知道怎麼說好。
直直懊悔昨晚真不應該一時心軟,將房間讓給他睡。
吃早餐時,陸半夏冷著臉讓文姨把自己的*單被套全扔了。
文姨見她臉色不好,不便多問,一邊換一邊嘀咕:“*單被套不全是新買的麼?”
白天陸半夏心想著以後再也不要讓李越祈進來了,不管什麼事也不要他幫忙,不料天還沒黑,李越祈再次踏進了,還是正大光明的。
李越祈回來時去買了防滑墊,他之前就看到她的浴室裡沒防滑墊,這樣洗澡很容易跌倒,平常也就算了,現在懷孕,事事都要小心謹慎。
文姨知道他的好意,笑米米的感激,連他去浴室放防滑墊都沒攔,反而是挽留他晚上在這裡吃晚餐,李越祈也沒客氣的直接答應了。
陸半夏坐在沙發上,倒像是空氣直接被他們忽略了。
李越祈去浴室放防滑墊,文姨去廚房準備晚餐,陸半夏放下手中的書,走向浴室,順帶將門給關上了。
防滑墊是整個淋浴區都有,但他沒量尺寸,只是估摸著買,多的地方就直接裁剪掉,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她,當沒看到。
陸半夏站在洗手池旁邊,眸光看著他,猶豫著開口:“李越祈”
“有什麼事,說!”頭也沒抬,語氣還是那樣不溫不火的。
“你不用這樣。”陸半夏的聲音有點輕,大概是真琢磨不透李越祈的心思,她連想和他談的底氣都沒有。
李越祈動作頓住,抬頭看她,嘴角掛著一抹笑的問:“我怎麼樣了?”
呃,陸半夏一時間被他問住了,清澈的眸光看著他,想到昨晚的事,冷意湧上眉心:“你不用幫我,你並不欠我什麼!”
“我何時在幫你?”李越祈反問,低頭繼續手頭上的事,“我做點事可以不用做飯,何樂而不為?何況——”
話語一頓,他停下,再次抬頭看她:“我幫一下無人照顧可憐的前妻,怎麼了?”
可憐,兩個字落在耳畔多少有著嘲諷之意,她面色沉冷,漠然開口:“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李越祈放下手中的工具剪,走到她面前,黑眸中的冷意犀利,盡顯,“陸半夏,你又怎麼了?”
他就不明白了,她的情緒怎麼就這麼難以捉摸,昨晚還好心的讓他進臥室休息,今天他一進門就擺著一張冷臉,以為他眼瞎沒看到嗎?
現在還跑到浴室和他嗆聲,以為懷孕就可以為所欲為,無理取鬧?
陸半夏咬唇,冷眸不甘示弱的與他對視:“李先生想要什麼女人沒有,何必屈身在我這破廟,委屈自己!”
李越祈神色一怔,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