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途末路。
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緩慢的睜開眼睛,有些意外,沒有想到陸半夏會出來找他。
“這張卡當我買你為小豆芽抽的血!”陸半夏傾身將一張信用卡遞到他面前。
薛謙讓眼裡劃過一絲厭惡,遲遲沒有接卡的意思。
陸半夏蹙眉,欲要說話,他錚錚傲骨的開口:“我不花女人的錢!”
陸半夏冷笑一聲,嘲諷他的大男子主義,冷冷道:“隨便你!”
轉身就要走,薛謙讓突然站起來,喊道:“陸半夏!”
她停下腳步,轉身看他,靜等下文。
“對不起!”漆黑的眸子裡真誠盡顯,這聲對不起是對她說的,也是對李越祈說的!
他欠他們一句——對不起!
如果可以,他也想做點補償給他們,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
雖然他還是很怨陸半夏讓他的父母離婚,讓他被王室除名了!
陸半夏清冷的眸子看著他,突然之間覺得眼前這個年長自己的薛謙讓好像也不是那麼面目可憎了!他只不過是被Nancy和薛之問給慣壞的孩子,罷了。
轉身時,薄唇隱隱牽動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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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祈在離開國都之前,曾經立下遺囑,自己若是有什麼意外,他的一切遺產只有一個繼承人,那便是陸半夏。
包括陸半夏隔壁的那套房子鑰匙,慕容莊也交給了陸半夏。
陸半夏到底是收留了薛謙讓,但她這邊沒地方給他住,他一個大男人與她們共住同一個屋簷下的確不方便,她便將隔壁李越祈的房子借給他住。
薛謙讓在知道房子是李越祈的時候,極力的表達自己的不滿,他不要住李越祈的房子!
陸半夏拿著鑰匙,沒說話,只不過是冷冷的瞟了他一眼,似乎是在說:不住就滾!
無聲的僵持許久,薛謙讓還是低頭接過她手裡的鑰匙,低低的罵了句:死丫頭!
在旁人眼中陸半夏不但不應該收留薛謙讓,更應該是恨死薛謙讓,因為他害死了李越祈!陸半夏心中雖有怨恨,卻沒有對薛謙讓真的恨之入骨!
因為在她的心裡一直堅信那個人,不會死。
每一個無你的日子,都是傷口。我不知道,我並不遼闊的肌膚上,能安置多少次不會癒合的傷口。
如今,除了照顧好自己和小豆芽,我別無選擇,什麼都做不了。
除了等待。
也唯有等待。
中午,文姨過來請薛謙讓一起用餐。
飯前,陸半夏坐在餐桌前,淡漠的開口:“文姨,以後不要為薛謙讓端菜洗碗,包括洗衣服等,這些事都讓他自己做。在這個家他不是客人,你不用敬稱他為薛先生,叫他小薛,小謙,小讓都可以!”
“——你!”薛謙讓聽完她的話,俊顏刷的一下子就黑了,這死女人壓根就把他當傭人了!
居然要他自己洗碗洗衣服!
這麼多年他可是連廚房都沒進過的人!
“有意見?”面對他怒火沖沖的臉色,陸半夏雲淡風輕開口:“有意見就左轉直走出去,記得關門!”
薛謙讓咬牙切齒,差點把白燦燦的八顆大門牙咬碎了,最終還是轉身和文姨一起去廚房——端菜。
在英國薛謙讓是眾星捧月,高高在上的王室成員,尊貴無比,在陸半夏這裡他就是一個白吃白住的廢人。文姨是她花錢請來照顧自己的,沒道理照顧他這個四肢健全的廢人。
文姨倒也沒那麼叫薛謙讓,客客氣氣的喊了一聲:謙讓。
飯後,陸半夏和文姨在嬰兒房陪小豆芽,敞開的門不時從廚房傳來碎裂的聲音,然後一句英文髒話。
文姨聽的那聲音膽顫心驚,猶豫道:“小姐,要不還是我去洗吧!”照薛謙讓這摔碎碗碟的速度,她怕明天的早餐都沒東西可盛。
“沒關係,明天再多買幾套新的。”陸半夏抱著小豆芽,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她可不是Nancy,事事慣著薛謙讓,他想住在這裡就必須嚴格聽從她的話,學會什麼是自食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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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午飯後,薛謙讓在摔碎最後兩個盤子後,一臉無奈的走出廚房,無辜的聳了聳肩膀。
他已盡力了。
陸半夏慢悠悠的喝茶,冷眸瞥他一眼:“有駕照嗎?”
薛謙讓挑眉,這個女人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