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高燒,昏昏沉沉聽到他這樣叫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聽到他叫自己——夏夏!
李越祈深邃的黑眸專注的看著她,神色平靜中透著一股肅穆,彷彿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說。
“這個孩子,你真的很想要?”
“你什麼意思?”陸半夏聽到他的話,一下子警惕起來。凡是牽涉到孩子,她就變得敏感,多疑,好像誰都會來傷害自己的孩子。
“別緊張”李越祈的手掌落在被子上輕拍她的肩膀:“我只是隨口一問。”
放在被子裡的手緊緊的揪住被子,她說:“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換我的孩子來看這世間的繁華三千。”
聞言,兩片薄唇暈開撩人的笑容,手指摸了摸她的頭髮:“放心,你和孩子都會沒事。”
陸半夏眸光略有遲疑的看著他,總覺得他這一個星期有些怪,卻說不出哪裡怪。
“夏夏”沉默片刻,他又道:“我之後可能不能來照顧你了。”
陸半夏微怔,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想要問一句“為什麼”話到口中又咽回去了,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問這句話。
最終,淡淡的一句“喔。”
眸底的悵然若失一閃即逝,快到他捕捉不到!
“有一個很棘手的案子,非要我去不可,可能要一個月左右。”他輕聲解釋,薄唇始終牽著淡笑,眸光漸漸的落在她的肚子上,“在小豆芽出生之前,我一定趕得回來!”
原來是有工作,陸半夏像是鬆了一口氣,輕笑:“一切順利。”
“睡吧。”他說,眼眸微眯流動著笑容:“我等你睡著後,再走!”
睏倦席捲而來,陸半夏閉上眼睛,感覺到他一直在看自己,倒也不覺得尷尬奇怪,已經習慣了。好像有他在身邊,更加的安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逐漸睡去,李越祈還一直坐在她的身邊,黑眸裡的溫情*不在壓抑,肆意的流露出來。
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充滿眷戀與不捨,情不自禁的低頭唇瓣似有若無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夏夏,你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手指從她的臉頰緩慢的滑落在她的肚子上,聲音似有若無的在病房裡響起,“小豆芽,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乖乖的,不要讓她太辛苦,別讓她難受我保證你會平安到這個世界上!”
陸半夏睡著了,凸起的肚子有小東西在踹著她的肚皮兒,不算猛烈沒有驚醒她,好像是在與李越祈道別。
這還是李越祈第一次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感覺到小傢伙的胎動,看樣子小傢伙現在在裡面過的還不錯,可惜他(她)不知道媽媽為了他(她)遭受了多少罪!
第一次,他真正的切身體會到,一條鮮活的生命在她身體裡,是真正的與她——共生共存。
他俯身將唇瓣落在她的肚子上,輕聲笑:“小傢伙,再見!”
冬日午後,溫暖的陽光灑滿一室,房間裡的消毒水味被鮮花的味道遮掩,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她睡夢甜美,他笑意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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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
陸半夏的肚子已快有六個月,肚子也比之前更凸起來,雙手雙足都有些浮腫,唯獨巴掌大的鵝蛋臉上依然看不出絲毫的肉感。
那天李越祈在病房和她說因為有工作的事要離開一陣子,之後就沒見過他。
文姨說,李越祈叮囑過要好好照顧她,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打電話也沒人接聽。
陸半夏表面沒說什麼,心頭卻是百味雜陳,時常盯著手機,想要撥電話問問他,工作怎麼樣了,更想知道他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其實,她想在出院的第二天告訴他一件事,只是沒想到他走的那麼快那麼急,甚至連聲再見都來不及說,他就不告而別!
只是說工作,卻沒說去哪裡,也沒有具體回來的日子。
每每出入時,她免不了會多看一眼隔壁緊閉的門,只可惜再也沒有人開過了。
李越祈走後三天,刑天就回來了。
刑天回來有一陣子,但因為在任務中受了傷,一直在休養,怕自己的傷勢讓她擔心故而一直沒出現。
這段時間刑天往她這裡跑的次數很頻繁,不是帶點這個,就是帶點那個,時常會把楚冰炎也帶過來,給她看看,不然總放心不下。
文姨看在眼裡,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卻是很著急。刑先生對小姐是極好,但李先生也很好,她真不曉得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