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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更沒想到的是沈月要嫁給的人是自己的親弟弟。

他擱置在心底的人要嫁給自己的親弟弟,哪怕多少次給自己心裡建設,要祝福沈月和陸恆,但心底還是有一道過不了的坎。有一次他喝了很多酒,氣不過跑去找徐百川理論。

陸永找到徐百川和他在河邊爭論,當時他喝了酒,兩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爭執起來,情緒激動,難免有肢體上的觸碰。他不是有意要將徐百川推下河的,更不是有意不救他,只是下了太大的雨,河水又急又猛,他根本就沒辦法,心慌意亂下意識就是轉身跑走。

回到陸家,陸永太過害怕,只把這件事告訴了陸恆。陸恆又氣又怒,萬般無奈之下還是讓人將陸永的車子開出去丟了,讓陸永立刻將車子報丟失。然後又和陸永相互為彼此作證,證明他們根本就沒有出去過。

那晚的雨下的太大,很多痕跡都被大水沖走了,警方也無跡可尋,加上陸恆用錢疏通後,警方便以“意外溺水”結案。

這件事也算是了結了。

“我能放下對陸恆的怨恨,你怎麼知道我就放不下對陸永的怨恨?”深邃的黑眸看著她,寫滿了失望。

陸半夏微微的勾起唇角,冷笑:“我記得我在一開始就問過你,你和陸家有沒有血債,你還記得你是怎麼回答的?”

從一開始說謊騙人的人就是他,他們之間有著血債,有著跨不去的鴻溝。

如果一開始她知道,他們之間有這樣的一筆,她不會執迷不悟的錯下去。這段婚姻走到如今這般田地,錯的不止是她,還有他。

“你根本就不是陸家的人!”李越祈當時回答沒有,那麼是因為她不是陸家的人,她的身上沒有流陸家人的血。

“可是陸永永遠是我的大伯,是我的親人。”她輕哂,神色又何嘗不是萬念俱灰。

“呵呵”李越祈不由的冷笑起來,笑聲蒼涼而絕望:“陸半夏,你真是要把我逼瘋了。”

薄若蟬翼的睫毛輕顫,投下一片青影,她輕聲低喃:“那是因為你已經把我逼瘋了。”

燈光微涼,房間裡死一般的沉寂,李越祈黑眸深意的凝視她一眼,甩手離開,這一次是真的離開,沒多久陸半夏就聽到門“哐當”一聲,震的好像整個房子都在顫抖。

李越祈上車,連安全帶都沒有系,沒有和她繼續耗下去,是因為他想到另外一件事。

他想要知道,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新認識的,還是認識已久?

陸川,亦或者是刑天?

引擎發動車子如離弦的箭,一發不可收拾的往前疾馳,飛奔向金鼎酒店。

陸半夏不知道李越祈走了有多久,木訥的坐在*上,緩慢的捲起身子,眉眸裡揉進滿滿的疲倦與無力。

電話響起,她遲疑幾番,沒有接,電話固執的在響,她拿過電話接通,聲音低啞:“喂”

“陸半夏,你的手機還在這裡,我擔心你,只好打座機了。你有沒有怎麼樣?”電話裡刑天的聲音很是焦急,他更想知道的是,李越祈有沒有對她怎麼樣?

“我沒事。”陸半夏沉默半天,問他:“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說!”

“立刻離開酒店,抹掉所有的資料,我不想讓他知道,是你!”

電話那頭的刑天沉默許久,沉沉道:“好。等幾天有時間,我把手機送給你!”

陸半夏“嗯”了一聲便將電話掛了。整個人倒在*上,慢慢的閉上眼睛,讓整個世界都陷入一片安靜,冰冷的黑暗中。

好累,她真的太累了。

但願,一切都能夠早點過去!

李越祈開車回到金鼎什麼都沒查到,房間退了,沒留下任何線索,監控器和資料也被人抹去,乾淨的像是一張白紙。

他坐在車內,止不住的冷笑,笑著笑著,眼眶似乎有什麼東西滑落,真是疼的不得了。

他知道陸半夏一直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女人,否則她不會能在總統府站住腳,只是他沒想到她狠起來,可以手起刀落,刀刀刺進他的心臟,不留一絲餘地。

——我只是愛你,我有錯嗎?

——我只是不愛你,我又有錯嗎?

沒錯,她沒錯,只是不愛他,不管他有了什麼辦法,也沒辦法讓她真正的愛上自己。

她的眼睛裡熔不下沙子,容不下他的隱瞞和欺騙。

這場情局,一開始是他處心積慮的在擺棋,自以為是的以為會贏,豈料最終還是輸給後來居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