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發瘋一樣向醫院狂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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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祈從陸家出來後並未走遠,開了一截的距離,車子停靠在路邊抽菸。沒過多久,他看到陸半夏的車子從路邊急速滑過,她們沒有看到李越祈,他卻看到她們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當他回過神時車子已經跟在她們的車後,並且一路跟到了陸永的舊居。
陸永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他心裡很清楚,在靈堂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在強忍著,雖然一直沒流眼淚,但她的心早已是狂風過境,只剩下一片廢墟。
陸半夏,你不逞強是會死嗎?
在陸永家的門口,他心頭恨恨的想,轉念又想,不逞強的陸半夏便不是陸半夏了。
透過大廳的光看一個身影,他知道陸半夏將照顧自己的人留在樓下,獨自去了二樓,心頭陣陣的煩躁。他可沒忘記她那虛弱的身體,時常暈倒,若是沒人在她身邊,她暈過去該怎麼辦。
當他看到二樓亮起的燈,窗戶上投影的影子逐漸在下垂時,心頭一緊,來不及想其他的,疾奔闖進了陸永的書房。
後來的後來,李越祈很慶幸那*自己一直跟著陸半夏,不管不顧的闖進書房,否則陸半夏這個人早已從世界上消失了。
如果有人問李越祈;陸半夏待你如此,你又何必事事幫襯她?
他一定會苦笑的說:那一定是你還沒有遇到這樣一個人。
在茫茫人海之中,不管她以何種面貌,何種姿態出現在你的面前,當她出現在你的眼睛裡,你內心就會告訴你,就是這個女子,她將會是你一生的摯愛。
在人生這條大道上奔赴前方,跌跌撞撞,頭破血流,被傷害,被背叛,被賤踏,你始終不忍,不忍心丟下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不管。
這,就是所謂的——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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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陸半夏在醫院的病房裡醒來,坐在*邊的是渾身沾染血跡,衣服皺巴巴的李越祈,他坐在*邊,臉色陰沉,凝視她的眸光透著一股憐憫。
她無聲的在想,原來不是自己在做夢,真的是他送自己到醫院的。
那天,李越祈從頭到尾只說了三句話。
第一句:這次,孩子保住了。
第二句:陸半夏,這就是你背叛我,選擇的男人?
第三句:有時候,我真情願你死了。
陸半夏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謝謝李越祈在陸家所做的一切,還是謝謝他救了自己和孩子,或者兩者都有?
文姨進病房照顧陸半夏,李越祈便離開了醫院。
雖然這一次孩子保住了,但是醫生說這樣的事再發生一次,別說孩子,就怕是連大人都救不回來。並且強制性要陸半夏住院一個月,連*都不能下,否則孩子絕對保不住。
為了小豆芽,陸半夏即便是再不情願,也配合醫生的話,乖乖的留在醫院休養。
陸永的下葬因為她在醫院沒能夠前去,那天的天氣就好像她的心,陰雲密佈,下了淅淅瀝瀝的雨。
文姨寬慰她,陸老先生不會責怪她,要她安心休養,目前肚子裡的孩子要緊。
而她在陸永舊居差點流產的事,到底是沒隱瞞住陸家的人,陸恆在忙陸永的葬禮,先打電話過來,電話里語氣不善,只是囑咐她先好好休息,等陸永下葬後會再去醫院看她。
葬禮的傍晚小雨變成了磅礴的大雨,陸半夏沒有等來怒不可遏的陸恆,反而迎來了意外之客。
刑天一身黑色的西裝,頭髮和西裝上都有著水滴,坐在病*前,黑眸複雜而心疼。兩個人沉默著,一直到刑天打破了寂靜:“我剛從你大伯的葬禮回來。”
“謝謝!”蒼白的唇瓣輕抿,沒有一絲的血色。
房間再次陷入僵硬的冰冷沉默之中,良久,刑天看著她的眼睛說:“如果我請求拿掉這個孩子,你會答應嗎?”
眉睫輕顫,陸半夏沒有看他,漠然開口:“我以為你比誰都明白,我有多想要這個孩子!”
“我知道!”刑天沉聲,劍眉揉著一股心痛與無奈:“可是我不願意看著你冒著生命危險去賭!你有沒有想過,即便讓你賭贏了,萬一你出了什麼事,這個孩子又該怎麼辦?”
陸半夏沉默,垂著的眼簾遮住眸底的光,琢磨不透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刑天再次開口,言辭懇切:“我知道自己沒權利要求你做什麼,你在乎這個孩子超越在乎我們任何一個人,但你有沒有想過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