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給傷著。
有時坐在小區的廣場看著那群活潑的孩子,陸半夏會摸摸自己的肚子,想象著等小豆芽出生以後會是什麼模樣!
聽說小孩子剛出生會像顆獼猴桃,一點也不好看,很多母親看到孩子第一眼都被自己的孩子醜哭了。她心想,就算小豆芽比獼猴桃還醜,自己也不會嫌棄。
豆芽也好,獼猴桃也好,都是她的彌足珍貴!
天氣漸冷,陸半夏出門前穿了一件厚實的大衣,擔心自己著涼多帶了一條圍巾,見風起就將圍巾慢慢給自己繫好,起身準備回去時,剛走了幾步“嘶”的一聲,痛的眉頭緊皺。
不知怎麼了,腿突然抽筋,動都不能動,手無措的在半空揮舞,不知道能不能碰到,愣愣的站在原地,連可以扶住的東西都沒有!
正當她焦急之際,突然出現的黑影直接將她打橫抱起。
陸半夏一驚,在昏沉的光線下看清他冷硬的輪廓,不由的抿唇:“李越祈!”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李越祈一身正統的西裝,手裡還拿著公文包,像是剛下庭的模樣,面無表情的抱起她,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轉身走向石階,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
放下公文包,蹲在她的面前,手握住她的左腳,“是這隻腳抽筋了?!”
陸半夏腦子有點暈,還是沒想通他怎麼出現在這裡,更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幫自己。
那天在醫院他最後說的話,還記憶猶新——有時候,我真情願你死了。
這男人。。。。到底是多恨自己,才希望自己死掉?或許是因為他說過,自己讓他痛苦了!
可是在最初的最初,痛苦的那個人不是他!
李越祈冷著臉,見她發呆不說話,也沒再問,手指力道適中的在她的左腿上輕輕揉按,緩解她的痛楚。
迎面而來的風是涼的,而他的手指卻是無比的溫熱,那份溫度似乎能透過衣服滲進她的肌膚裡去。
陸半夏咬唇,見他一直低頭,倒也是不客氣的直直的盯著他看,像是在盯著外生物一樣。
那天他說話這句話拂袖離去,然後消失了近一個月,她以為,他不會再出現在自己視線中。
李越祈揉按了好一會,陸半夏的臉色好轉很多,倒是他自己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水。眼角的餘光見她好的差不多,動作頓住:“可以了嗎?”
已經不是那麼痛了,陸半夏收回腿,緩慢的站起來,李越祈也站了起來。
“謝謝你!”
李越祈一隻手提著公文包,一隻手放在口袋裡,漆黑的眸子無風無浪的盯著她,從喉間滑出一個“嗯”便再也沒有話說了。
陸半夏沉默片刻,風掠起凌亂的長髮,瞳孔看向他:“那我回去了,再見!”
李越祈沒有說話,眸光緊緊的盯著她。
陸半夏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或是想做什麼,反正離婚了,沒關係了,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轉身便朝著自己住的那一棟樓走去。
走了一小段,陸半夏下意識的想回頭看看他走了沒有,不回頭還好,一回頭就呆住了。
李越祈不但沒走,還跟在她的身後,大概距離有二十步,不緊不慢的跟著。
他為什麼要跟著自己?
擔心自己?四個字浮現腦海,立刻勾了勾唇角,嘲諷自己的自作多情。
清澈的眸子裡劃過一絲遲疑,在李越祈還沒看過來時,她繼續往回走。
等快走到樓跟前了,她停下腳步回頭看,李越祈果真還是在往這邊走。柳眉蹙起,潔白的貝齒咬著唇瓣,神色糾結,站在原地,等他走過來。
距離還差十步,李越祈抬頭看到她,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的異樣,還沒走到她面前,就聽到她冰冷的聲音:“不要跟著我!”
李越祈在她的面前停下腳步,劍眉微不可察的挑了下,薄唇緊抿著一條線,不溫不火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我知道,我活著於你都是一種痛苦,那麼就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附近,我也不會去招惹你!李越祈,我們兩清了!不要再做那些無謂的事,可以嗎!”
陸半夏真不知道離婚後他還三番兩次的出現究竟欲以何為?
“陸半夏,你的自我感覺未免也太過良好!”昏暗的燈光下,李越祈無動於衷的吐出一句話。
陸半夏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經過她的身邊朝著她住的那一棟樓走去,將她甩在自己的身後,漠然的像是一個陌生人。
陸半夏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