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半夏和李越祈一致反對,無論他怎麼說都不同意。就薛謙讓那桀驁不馴的性子,再好的孩子跟著他,以後也是染著一身浮誇紈絝子弟的惡習。
薛謙讓覺得他們兩個人是看不起自己,非要鬧著要把陸吾帶走,他照顧不好不還是有傭人們?他保證不會把這個孩子丟掉或教壞!
被他鬧的頭疼的陸半夏最終說了一句話:“哥,我們都是在沒有家庭溫暖的環境中長大,難道你希望無辜的陸吾成為又一根被過早壓彎腰的稻草?”
輕輕的一句話讓薛謙讓閉了嘴。
以前他根本就不懂家,家庭溫暖是什麼,是陸半夏給了他家人的感覺,他覺得很溫馨,很美好,所以一直不願意離開。
陸吾的那對父母雖然讓他沒有好感,但半夏說的對,孩子是無辜的。
糾結許久最終敲定孩子讓他們先養五年,五年後若是陸吾自己願意去英國,那麼他們就不能夠再攔著。
陸半夏為了不讓他再煩自己便答應了。
五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可能在這五年之間薛謙讓結婚生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他怎麼會也不會瞧上別人的孩子的。
但,陸半夏顯然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薛謙讓是一個桀驁不馴,難以相處,眼高於頂除了Nancy和陸半夏,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底的奇葩,還是萬年花開不敗的那種!
五年的時間別說女人,就是隻母蒼蠅都沒靠進過薛謙讓的身邊!
陸半夏和李越祈在送薛謙讓去機場回來的路上,陸半夏提議去看看文姨,畢竟文姨照顧她和小豆芽頗多,在這個城市也沒有其他的親人,他們理當多允關心。
李越祈心底很感激文姨,在他在與不在的日子,文姨都那般的細心照料著他的妻子和女兒,去看她的時候在半路特意繞到商場為她買了很多東西。
…
文姨住的是一片很老的小區,地理位置有點偏,周圍也沒什麼年輕人,大部分都是老人,在這裡弄孫為樂。
陸半夏按照文姨給自己留的地址,與李越祈一邊尋一邊問人找到文姨住的那一棟樓。
六層的小高層,牆壁上爬滿了一種叫“爬牆虎”的植物,大片大片的,葉子沒有覆蓋住的地方,牆漆剝落,顯得很破舊古老。
樓梯道和最新的建築相比顯得窄了很多,尤其是兩旁還堆積一些東西。
陸半夏幫李越祈拎了一半的東西,走在最前面,不時回頭看他。李越祈回以溫柔的笑意,他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
文姨住在六樓,樓道和門口都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很有她的風格。
陸半夏放下東西敲門,一開始沒反應,過了好一會房子裡傳來虛弱的聲音,“誰啊?”
“文姨,是我。”陸半夏清脆的聲音響起。
房子裡傳來什麼摔倒的聲音,陸半夏和李越祈對視一眼,有些擔心,害怕文姨在裡面摔跤。真當他們打算撞門進去,門開了,文姨面色蒼白,虛弱的扶著門看向他們,“你們怎麼來了?”
陸半夏眸光銳利的掃過客廳,椅子倒在地上,一定是剛才文姨撞到了。
“我和祈路過這裡,順便就過來看看你。”陸半夏一隻手拎東西,一隻手扶住她,“身體怎麼樣?還不舒服的話我們送你去醫院。”
“不用就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我吃藥了。”文姨眼底微微的溼潤,看到李越祈手裡的東西,啞著聲音道:“你們工作都忙,不用特意過來看我,還買這多麼東西”
陸半夏嘴上說著是路過,可是她住在這麼遠的地方,他們哪裡是路過順便,根本就是特意來探望她。
“不過是一點心意,希望你能快些好起來。你不快點好起來,誰幫我們照顧小豆芽!”陸半夏扶著她坐下。
“小姐還好吧?”文姨剛坐下來,又站起來要走向廚房,“我給你們倒茶。”
“她很好,就是想你!”陸半夏拉住她,“你身體不好就不要招呼我們,我扶你去房間休息。祈,你去倒水。”
“這”
文姨遲疑,他們來看自己,自己不能招待他們,心底實在是過意不去。
陸半夏卻很堅持,不讓她操勞,扶著她回房間,躺在*上休息。
李越祈去廚房倒水,在櫃子裡找到杯子洗乾淨,找一圈沒找到茶葉,轉身去客廳找,扶起摔在地上的凳子。眸光落在客廳牆壁靠著的木櫃上,櫃子的高度只到他的腰部,擺放著兩個水果,還有沒有熄滅的蠟燭,在一旁還有香爐,插著未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