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守衛走過看見了項北將他放了進去，問了句：“不知道項市長今天來是何是啊？”

“你們老闆在哪？”他喘息著，儘量保持鎮定。

“很不巧地告訴你，我們老闆剛出去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一個人去的嗎？”這才是項北真正關心的。

然而守衛卻給了他一個遺憾的答案：“他是和莫小姐一起去的，正確的說是我們老闆娘。”

“老闆娘？”項北的嘴角垂了下來，聽見的竟然是那樣的答案，那一刻他的心彷彿被人掏空了。難受的心臟輕飄飄地，卻又像浸泡在水中難以跳動。

她走了，和木村小凌一起離開了，一時半會不會回來，誰來告訴他到底莫小念在哪？明明是她的字跡，明明是她，為什麼還會跟別的男人離開呢？

項北的下巴逐漸顫抖，轉身的那一刻眼淚在眼眶裡蓄滿，終於在踏出門的那一刻隨著微風滑落。莫小念，你竟然悄然無息地離開了，連一句告別的話都沒有。

守衛的話語還盤旋在他的腦海裡：他們去日本了，可能要好久才回來。說不定是訂婚

項北冷冷笑了，莫小念，如果真的是你，會和一個男人私奔嗎？

他對著藍色的天空喊了一句，聲嘶力竭。

回去的時候他沒有一絲動力，整個人癱軟地走在馬路上，吸引了一些莫名的目光。

他快步疾走在馬路上，一個人的馬路似乎看不見盡頭，沒有莫小念的人生，彷彿只是擺滿了杯具的茶几。他看著來往的馬路想起了七夕情人節的那晚，她和他已經開始了嗎？

他忽然像發狂的獅子一般跑回了家，推開門走到了廚房，開啟冰箱拿出了好幾灌啤酒，一口口倒入口中，眼淚刷刷滑落，帶著啤酒的酸楚流入口中。

這一天是他這輩子最痛苦的日子，明明快看見真相了，可是得不到肯定的答案。明明可以找到她了，命運卻又和他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是真的不要這個家，不要他和孩子了嗎？

淚水乾涸，項北無力地靠在沙發上，整個人看起來狼狽萬分。

莫小璃從門外進來，也是疲憊的雙眼拉垂著，看著項北坐在那裡靜靜地走過去替他收拾茶几。

看著他那麼痛苦的表情，視線落在他手上的盒子上，忽然明白了什麼：“這是誰寄給你的？”

他看著她冷冷一笑：“這不是你給我的驚喜嗎？怎麼，你也不知道嗎？”事實擺在眼前，而她顯然是冒牌貨。

項北的視線越來越冷漠，他知道自己的話語帶著幾分醉意，但是他的思想還是很清醒的。站在他眼前的不是莫小念，而是另一個陌生的女人。

“你喝醉了小北。”莫小璃抱住他垂下來的身體用嬌小的身體撐住了他的體重。

“走開。”他將她一把推開，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莫小璃靜靜呆在那裡保持沉默，她知道項北醉了，就算現在她說了實話他也不會記得。但是她還是想做他最有一天妻子，還是想最後讓她看到自己的美好。

“小北我愛你，無論我做了什麼，都請你相信，我對你的愛是真的。”也許她是全天下最狠心最歹毒的女人，但是請相信她也有一份難以割捨的真愛。儘管，她是單戀的一方，但是她還是傻傻堅持著。

這世上的傻女人不多啊，可是為什麼同時要產生兩個呢？

她的淚水滑落，跪在他腳邊，視線低低垂落，冰冷的地面泛著一絲涼意。她的淚水狠狠砸在地面上，就像落下的雨點會泛起一點小水花，那是她所有的愛，那是她所有的尊嚴，在這一刻徹底被放下。

為何她那麼卑微了，還是得不到他的原諒。

項北弓著背眯起了眼縫，看著莫小璃梨花帶雨的臉頰，單手捏起，輕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莫小璃緩緩抬起頭，淚水滑落在他的手心裡，她聽見了心徹底碎裂的聲音，小北，這份愛好難好難，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堅持。

“我是最愛你的人。”

“放屁。”

莫小璃沉默了，他第一次對她說了髒話，竟然是這般狠心。

“你毀了我的家，逼走了我的老婆，你還跟我說你愛我。你有心嗎？你拿什麼愛我？你欺騙我到底有什麼用意，如果是愛我，那麼請你滾出去。”

莫小璃聽見他叫她滾出去立刻顫抖了起來，為什麼他還是要那麼殘忍。她揚起下巴大聲說道：“莫小念已經死了，就讓我照顧你吧，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比她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