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已經做到了最好最完美的莫小念了。

“很晚了，你不回家嗎？”莫小璃看了眼蘇小沫提醒道。

“怕你一個人回家不安全。”蘇小沫一直都是莫小念的姐姐，總是為她擔心著生活。

莫小璃不能理解這份擔心，或許她生活裡也沒有這麼擔心她的朋友，她不知道怎麼面對，只是憨憨笑著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擔心我的。”

說完，她覺得心裡暖暖的，原來有一個貼心朋友是件那麼幸福的事情，莫小念的生活真好，有一個那麼愛她的老公，有一個那麼貼心的姐妹。

擁有了她的一切，莫小璃開始覺得自己的人生也燦爛了。

“以前你總是怕黑，害怕一個人走夜路，看來是我老了，你已經不再那麼需要我了。”蘇小沫低著頭似乎有些失望。

莫小璃尷尬地笑了笑，她沒有莫小念那麼怕黑，她的堅強讓一般人都驚訝，她喜歡搶奪喜歡熱鬧，不喜歡莫小念的那股安靜。她和莫小念的性格差別真的很大，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蘇小沫發現今天的莫小念眼神閃躲有些不安，摸了摸她的額頭髮現很正常，於是納悶地問了句：“你今天怎麼看起來怪怪的？”

怪嗎？莫小璃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沒有發燙也沒發紅一切很正常啊。

但是這些正常的行為在蘇小沫看來極為不正常，她不知道為什麼莫小念變得這麼不安，除了這面貌其他都不是她的。

莫小璃低著頭不想被看穿，於是笑著算是回應了。

蘇小沫越來越奇怪，忍不住問了句：“你記得那年的事情嗎？我們在學校分開後說過的話。”

天那，莫小璃哪記得那些事情，她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了句：“這幾天身體不太好，受了驚嚇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了，小沫，對不起啊。”

蘇小沫一邊說著沒關係，可是心裡卻越發疑惑。越是熟悉的人越是能感覺到身邊人的變化，蘇小沫很肯定莫小念有問題。

莫小璃知道蘇小沫已經開始起疑心了，於是討好地說了句：“你不知道那天一個瘋女人綁架了佳佳和瀟瀟，我差點就被火燒死了，還好我逃得快不然就沒命了。”

她可憐地摸著自己被燒掉的頭髮很惋惜，越是可憐的模樣越是能讓人同情。

蘇小沫的注意力也轉開了，急忙問了句：“那還好嗎？哪個瘋女人啊？為什麼要綁架佳佳和瀟瀟呢？”

“這個我也不認識，不過看樣子像是莫小璃，你知道我有多討厭她的，她自然也是恨死我了。還好我命大，不然就喪生火海了。”

聽著莫小璃的哭訴，蘇小沫開始同情了，可能莫小念就是受了傷害才會變得那麼敏感吧。她攬著她的肩膀將她攬入懷中，以後不能讓她再受傷害了。

莫小璃滿意地笑了，蘇小沫已經開始相信她了，這是好的開始。

蘇小沫不想莫小念受到一絲傷害，所以對她的懷疑也逐漸消散了。

莫小璃詭異地笑著，離開了蘇小沫的懷抱看著某個角落出神，今晚她要和項北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莫小念可以做到的事情她都可以，她不能做到的事情她也可以做到。

離開理髮店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路上的行人零星幾個，蘇小沫也回家了。莫小璃拒絕了她的相陪，她還是比較喜歡一個人遊走在街上。

昏黃的路燈斜照在路上，拉長了她的身影。影子像山水畫中的墨汁噴灑了出去，倒在地上有些溼漉漉的感覺。

莫小璃踢著腳下的石子，看到了櫥窗上的自己，那容顏有些憔悴。她的手指輕輕撫觸著光滑的臉頰，忍不住問了句：“莫小璃，這一切都值得嗎？”

很多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是錯，但當她被項北抱在懷裡的時候她就覺得這五年的疼痛都是值得的。

細膩的面板比莫小念年輕多了，可是為什麼他就是喜歡那個老女人呢？她這麼多年的付出和等待有多少女人可以做到呢？

苦笑的臉頰上湧出了一行熱淚，莫名的傷感，莫名地想起了莫小念。她開始覺得莫小念也挺可憐的，而她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姐姐。

莫小璃不禁淚流滿面，莫小念，如果你不是我姐姐該多好，如果你沒有喜歡項北該多好。如果你沒有背叛我，該多好

想起莫小念在火中的掙扎和痛苦的模樣，莫小璃漸漸覺得自己的手上沾滿了鮮血，即使她有一絲後悔，但是那已經不能回頭了，她只能往前看，代替莫小念擁有一切。

走過櫥窗莫小璃的淚水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