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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禮只覺得全身僵硬無比,那安撫著傾顏後背的掌心異常火熱,緩緩溢位細密的汗珠,領會到胸前劃出的暗示,哀傷的眼眸瞬間亮起來,耀眼奪目。
感覺到偷窺的視線消失,傾顏得意地揚唇一笑,同時感覺到耳畔那強有力的心跳聲似乎過於劇烈了點,抬起盈盈明眸便對上那專注的靦腆視線。
“錦禮美男,你的小鹿在亂撞咯,這不會是你的初抱吧。”
素手摸上蘇錦禮胸口的位置,傾顏眉開眼笑地調侃一句便不著痕跡地脫離那溫暖的懷抱,貪戀太久,可是容易引起誤會的。
轉過身,那飛揚而起的唇角立時便垮下來,秋水盈盈的眼眸變得清幽黯淡,本就添堵的心情越發複雜起來,愁緒紛飛,難以抑制。
恩斷義絕(5)
她自私任性,特立獨行,絲毫不顧及旁人的想法,何德何能,值得他們如此。。。。。。
她一句話,他們便義無反顧,絕不躊躇,她一個命令,他們便不敢越雷池半步,即使擔心得要命,還是會尊重她的心情,徵求她的意見。
到底是他們太傻,還是她太過幸運?
望著那纖細單薄卻挺直孤傲的倩影,蘇錦禮忍不住抿唇輕笑一聲,原來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他早該知曉,她怎麼可能會棄嵐翎於不顧?
事有蹊蹺,聰穎無匹的她又豈會不知?看來,他始終還是不夠了解她,即使,如此靠近,朝夕相處。
他依舊捉摸不透那顆七竅玲瓏心,她的神機多變,古靈精怪,不用隻言片語,只需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那兩個人便可以完全讀懂。
或許,這便是他不如賓牟暮瑾和月吟殤之處,這與生俱來的鴻溝,註定傾盡一生亦無法逾越,即使,近在咫尺,他與她終究無法心有靈犀。
銀色煙霧綻放在空中,感應到熟悉的氣息,傾顏急急舉步跑向窗邊,很快便搜尋到雲層中那一抹銀燦,若不是透過紫姬電瞳拉近距離,根本無法分辨。
飄緊急召喚她,莫非是嵐翎美男出事了?
飄可不是一驚一乍的女子,那是與吟殤有著相同氣息的脫塵女子,曾經,她還想為吟殤與飄牽紅線呢,可惜,有些東西早已命中註定。
傾顏側過頭,深深看了眼臉色紅潤,卻依舊昏迷不醒的月吟殤,或許,貓捉老鼠的遊戲該到此為止了,突然,沒有了步步逼近的興致。
“吟殤,我會為你討回公道,要一起去嗎?”
緩緩走至月吟殤床頭,傾顏便輕喚出聲,剪水雙瞳微微彎起,清澈眼眸好似兩汪碧潭,明眸皓齒,神采飛揚,哪有半分先前的頹廢之色。
“傾顏在哪,吟殤便在哪。”
濃密黢黑的睫羽撲閃著掠起,澄澈透亮瑩潤如瑪瑙的眼眸便篤地睜開,月吟殤輕啟唇瓣,對著傾顏燦爛一笑,剎那間風華流轉。
見月吟殤安然無恙地自己甦醒過來,蘇錦禮禁不住怒瞪起好看的眼眸,俊臉掩飾不住驚訝之色,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一切都只是個陰謀?
恩斷義絕(6)
“錦禮美男,不好意思,我們騙了你,但,嵐翎美男傷害了吟殤卻是真的,至於,吟殤為何要假裝昏迷,原因呆會你便會知曉。”
緩緩攤開手掌,傾顏真誠地向蘇錦禮道歉,雖是誘敵之策,但,讓錦禮美男難過的人,畢竟是她。
目光觸及傾顏掌心那一枚梅花狀袖箭,蘇錦禮心裡橫生的不快立時消失,既然受傷是真,那便是嵐翎對不住月吟殤在先。
“啊!景薄澄,你為什麼在這裡?”
足以掀翻琉璃瓦的高分貝叫喊聲,穿越頂棚,震飛了棲息在屋頂的信鴿,躍出門窗,削落了綻放得正明豔動人的花朵。
“若蓮?淺歌?你們怎麼會在我房裡?”
一夜宿醉,頭昏眼花,震破耳膜的驚呼聲讓他渾身一個激靈,景薄澄睜開眼簾便見若蓮衣衫不整地站在床頭,淺歌正毫無知覺般倒在地上。
“什麼?你的房間?景薄澄,你要不要。。。。。。”
緊緊拉住衣襟,防止春光外洩的若蓮本欲破口大罵,視線一瞥,整個人完全呆住,這,怎麼不是她的房間?
青色的帷幔,青色的絨毯,青色的珠簾,視線所及之處青青茫茫,鬱鬱蔥蔥好似到了遠古森林,噁心的顏色,不順眼的佈置,跟景薄澄本人簡直是一模一樣。
等等,讓她好好想想自己為何會出現在景薄澄房中?
昨晚服侍完小姐,她便覺得腰痠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