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的理由,我好想殺了你,可是,我怎麼捨得她傷心落淚,肝腸寸斷。”
鹿死誰手(5)
“毀了你便等於是間接毀了她,我怎麼忍心讓那雙愛笑的眼眸蒙上陰霾?怎麼能讓一輩子她記恨於我?可是,我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桃花眼裡水潤光澤流轉,陰柔的俊臉龐上佈滿傷痛,語氣卻是絕不服輸,他真的弄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一敗塗地?還未開始便已然被宣告結束。
“所以,我們來場君子之戰,賭上驚天籌碼,賭你整個天貊,賭我整個望緇,一戰定勝負,輸贏全由我們二人來決定,如何?敢不敢應戰?”
暫且先將鍾離沫塵蒼白無力的比較擱置一邊,如此偏激的對比毫無根據,賓牟暮瑾自有矜貴高傲,狷狂張揚。
愛,本就是毫無道理可言,如何能比較?
不過,若真的那般不服氣,他不介意用另外一種方式證明自己,他賓牟暮瑾足以與北堂傾顏匹配,自信,與生俱來。
“好,一戰定勝負,我喜歡。”
鍾離沫塵抬起眼臉,明媚的桃花眼裡精光躍動,他早想教訓賓牟暮瑾一頓了,殺不得,未必還傷不得?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突地,夜空中白光乍現,透過半開的窗欞,賓牟暮瑾將訊號彈一覽無餘,性感的唇角再次邪魅地揚起,結局已然浮出水面,他註定會是勝者。
篤地,一人高馬大的將士直奔而進,見到太子殿下安然無恙後立時微鬆了口氣,但見一旁的黑夜人時,當下便拔刀相向。
“你是何人?為何擅闖城主府,驚擾太子殿下?”
鏗鏘有力的質問聲,將士滿臉都是警惕之色,全身戒備。
“怎麼不準備幫忙解釋下?”
厚薄適中的唇角揚起,黑眸饒有意味地射向一旁臥觀好戲的鐘離沫塵,刀尖相指,語氣卻是無任何波動,神情一派邪魅高傲。
“孫剛,此人身著黑衣,相貌平平,滿身殺氣,一看便知是欲行刺於我的殺手。”
慵懶的字眼從好看的薄唇中不疾不徐地輕吐出來,陰柔的俊臉上滿身一本正經的神色。
“大膽,竟敢公然行刺太子殿下,還不快束手就擒!”
語畢,將士臉色鉅變,急急護住軟榻上的鐘離沫塵,同時將對準賓牟暮瑾的刀尖移近了一分,雙目渾圓,怒氣衝衝。
鹿死誰手(6)
“果然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最適合天硰。”
未等孫剛反應過來,賓牟暮瑾大掌一揮便將孫剛打出窗外,而一手持羅漢錘五大三粗的黑衣人立時便興致勃勃地與孫剛四目相對。
“你便是那天生孔武有力,能以一手之力舉起重達千斤四角鼎爐,氣壯如牛的城衛軍首領孫剛?”
黑巾蒙面,僅露出一對骨溜溜打轉的眼睛,那眼睛不算很好看,此時卻散發出奪人視線的光芒。
“大膽,竟然敢刺殺太子殿下,速速報上名來!”
孫剛神情凜冽,大刀斜橫,怒視著眼前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待他劈開黑衣人的天靈蓋,一探究竟。
“兇什麼兇,大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硰便是大爺我,我便是你天硰大爺!怎麼了?害怕了吧?”
被孫剛怒喝,天硰當下便怒火中燒,臉紅脖子粗地大聲回吼,莫偞常言道,輸人不輸陣,一定要在氣勢上壓倒對手。
“瑾軍副將軍,天硰!”
天硰勇者無敵的名號,他早已聽說過,本以為可以在戰場上一較高下,沒想到初次對戰竟會是在這種形式之下。
“哈哈,我就知道你聽說過我的名號,咳,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看看是你的偃月寶刀厲害,還是我的羅漢錘更勝一籌!”
扯下讓他覺得憋得慌,呼吸不順暢的黑巾,羅漢錘一揮,原本笑意盈盈的臉上立時便佈滿殺氣騰騰,天硰擺好對陣的姿勢。
“聞名不如見面,請多多指教。”
見對手是大名鼎鼎的天硰,腦袋一根筋的孫剛立時便忘記了對方是刺客的身份,語氣反倒變得和善起來,與天硰切磋那是五年前便有的念想。
“怎麼?準備讓孫剛代替你出戰?”礙眼人一消失,深邃黑眸流轉著亮色晶芒,賓牟暮瑾饒有意味地問道。
“你我之戰,他有何資格參與,只不過是想拿他,幫你熱熱身而已。”
“那倒不必,早在翻越千仞山,並奪下那鄀城城樓的時候便已熱過身。”
修長的雙腿優雅地交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