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的身份被證實，從安父在她面前倒下的那一刻，她跟他之間就再無可能，註定了要站在對立面上。

他是直接造成安父出事的兇手，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之所以忍而不發，一是她還沒有查清楚安父真正的死因；二是，她對他畢竟還有情，幾個月點滴相處，不是做夢，不是演戲。

要想真的把對他的感情理清，她需要時間。

“對不起，我知道你恨我。”言煜說到這裡，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眼中有一抹濃濃的化不開的愁緒，更多的是內疚跟自責：“爸的死我有推卸不掉的責任，但請你相信我，這並不是我的本意，我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

“不是你的本意？”安堇然看著他冷笑：“你是指什麼？為了接近我爸跟我結婚不是你的本意？還是虛情假意博取我爸的信任不是你的本意？又或者，害死我爸不是你的本意？你倒是跟我說說看，這樁樁件件，到底有哪一樣是別人拿著槍逼你所為？”

“夠了言煜，別再我面前演戲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用不著在這裡扮演慈孝，我爸他受不起。”

“還有，離婚協議書，我已經讓律師發給你了。那是我爸，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請你以後不要再叫錯了。”

言煜狹長的眸子瞬間睜大，眼中清晰的閃過一抹慌張，以及痛苦：“我不同意離婚。”

“你以為，我這是在跟你商量嗎？”安堇然嘴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容，眼神卻是冰冷異常。

言煜最終無言，看著她的眼神慢慢暗淡了下來。半響，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道：“我知道我有錯，我也知道，你很難原諒我。但請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會查清楚，給你給爸一個交代。”

“用不著，我爸的事情我會自己去查，不牢你這個外人。還有，你是兵，我是賊，兵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