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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脈。

小彭氏也知身子耽誤不得,停了哭泣,老老實實坐著讓大夫看診。大夫低頭診完了左手又診右手,半晌才收了脈枕躬身回稟:“請侯爺知道,貴眷身體底子好,此番雖是滑胎傷損了些,但只要好好調養著一定能很快恢復。小人這裡開一貼方子,每日按時服用便是。”

藍澤臉色稍緩,點點頭,讓丫鬟封賞了,就要打發大夫下去。小彭氏卻突然道:“侯爺,且讓這位先生等一等。”

藍澤疑惑,小彭氏欲言又止,朝屏風那邊瞅了一眼,藍澤會意,上前坐到榻上。小彭氏就附耳低聲:“剛才說起的藥物之事,侯爺若是不信,早晨的茶水還剩了一些在車裡,奴婢還沒來得及收拾,現下正好是個證物了,侯爺不妨讓這位大夫瞧瞧。”

藍澤一愣,繼而點頭應允:“你說得對。”起身便叫了那大夫出外間。

屏風後眾人走出來,秦氏和兩個姨娘臉色都不太好。屏風是厚紗的,能隱約看見另一邊的情形,適才在後頭她們也都見到了藍澤和小彭氏貼耳私語的場面,各自心有所感。小彭氏不理會眾人,只繼續掩住了臉低聲抽泣。

賀姨娘率先打破了沉默,數落小彭氏:“你失了孩子傷心,大家都能體諒你的心情,但你汙衊太太卻又是怎麼想的,這些年來你雖然沒有名分,但也不是太太壓著你,原是老太太不喜歡你的身份,太太對你可算不錯,你怎就汙起太太來?”

小彭氏只哭著不理會,也不做解釋,只是一副悲憤委屈的神色。董姨娘在人後低低的開口:“也許是她怪太太送了素荷在侯爺身邊罷。”

“你胡說!”小彭氏這才出聲,瞅了瞅外間的方向,卻又住了口。

沒過多久藍澤又走進屋裡來,手中端著一盞翠堤春曉玉白茶壺,臉色陰沉,重重將壺摔在桌上,盯著秦氏不語。

秦氏看看那壺,正是早晨沏茶用的,心裡明白了幾分,冷冷問道:“侯爺這是何意?”

“何意?”藍澤擰起眉毛,“這茶是你讓人沏了給大家喝的,說什麼飯後化食,現下在裡頭髮現了墮胎的藥物,你作何解釋?”

秦氏揚起臉:“我作何解釋?侯爺是說我故意害她的胎麼?可我又怎知她懷了身子,侯爺,您苦苦瞞著不讓我知道,現在出了事卻來怪我,我卻不知道天下還有這樣的道理!”

藍澤一巴掌拍在桌上,將茶壺震得歪斜,裡面殘存的茶水汩汩流出來,滴滴答答落到地上。“我就是怕會如此才沒聲張,誰想到千防萬防還是出了事!”

小彭氏抽泣著哀聲哭道:“當年師姐的孩子就是莫名沒了,如今我也保不住侯爺的孩子,難道我們就是這樣的命不成”

提起大彭氏,藍澤臉色又沉了幾分。秦氏怒到極點:“茶水是我讓人備的,也是我請大家喝的,但藥的事情我一點不知,侯爺要是硬安在我頭上,我無話可說!”

“你無話可說?”藍澤眉毛一擰又要發作,賀姨娘開口道:“侯爺且息怒,這事太蹊蹺了,還是慢慢查清了再說。容妾身問彭妹妹一句,這茶是晨起在客棧用飯時沏的,大家也都喝了,可怎麼現在還留著不少,難道不該早就倒掉清理了麼?從客棧裡帶出來,一直留到現在,這其中卻不是太太經手的”

小彭氏臉色一變:“姨娘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說我故意往裡下藥?難道我為了汙衊太太,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麼!”

賀姨娘忙道:“我可沒說這個,我只是說,茶壺離了太太的手時間那樣長,中間被人拿過也未可知,怎就能怪太太。”

小彭氏道:“原是我看侯爺喜歡這茶才拿了到車上,備著侯爺路上喝的,中間一直就在車裡,從沒經過別人的手。”

賀姨娘用手沾了沾桌上灑落的茶水,疑惑道:“這裡真會有墮胎藥物?晨起時我也喝了,卻沒覺得有異味,我不信這裡會摻了東西。”

藍澤怒道:“大夫就在外頭,親自查出了這裡有藥物!”

“妾身不信,妾身去問問再說。”賀姨娘起身就朝外走,不顧藍澤的呵斥,徑直走到外頭去找那驛館大夫了。

屋裡眾人面面相覷,藍澤怒火難消,只盯著秦氏。秦氏一臉不屑之色,解釋都懶得解釋,只覺得心灰意冷。旁人不敢亂說話,屋中一時靜了下來,只有小彭氏低低的抽泣。

外頭卻突然一聲驚叫,是賀姨娘的聲音:“你說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嗎!胡說我不信”

藍澤被這聲音點起了火,瞪了秦氏:“怎樣?還要嘴硬麼?”

不料蹬蹬腳步聲響,卻是賀姨娘衝了進來,撲到藍澤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