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焦急和擔憂,見著藍澤來了更是急怒。
藍澤聽了董姨娘的話,將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碧桃身上,沉著臉問:“怎麼回事,三丫頭去哪裡了,你老老實實交待清楚。”
碧桃已經是臉色煞白,“奴婢不、不知道。”
“你整日跟著三姑娘怎會不知道?”董姨娘先開口質問,一臉急痛,彷彿失蹤的是她親生女兒,“你快說,不要讓侯爺和太太著急,不然將你打死也不為過。”
“裡裡外外都找過了嗎?”藍澤喝問。
“找過了,哪裡都沒有,碧桃躺在姑娘床上裝扮侯小姐呢,可不是這奴才將姑娘藏哪去了吧?”
藍澤氣得渾身發抖,閨閣小姐擅自出府是敗壞門風的大事,若是傳出去,襄國侯府就將淪為天下人的笑柄。“竟敢如此!竟敢如此!”藍澤一發怒,頭疼得更加厲害了,捂著額頭癱坐在椅子上,“自幼讓她讀著書長大的,聖賢道理竟都讀到了狗肚子去,成何體統!你快說,不說直接拉出去打死,還有其他婢子,跟著三丫頭的都打死了事!”
秦氏靠坐在床邊,自從聽了如瑾出門的訊息就心驚膽戰,擔心女兒出事,此時被藍澤這麼一通大喝震得耳朵發麻,皺眉道:“發火有什麼用,打死人就能將瑾兒找回來麼,快想辦法是正經,趕緊撒出人去找。”
“胡鬧,那不是滿城裡都知道我們家跑了小姐!”藍澤立刻瞪眼。
“女兒重要還是體面重要?才鬧了刺客,她若是有什麼事”
秦氏越想越擔心,盯著碧桃焦急的問:“你快說啊,姑娘到底去哪裡了,你別不知道輕重。”
碧桃眼見秦氏臉色越來越蒼白,似乎不好,連忙解釋:“太太彆著急,姑娘沒事的”
話未說完,董姨娘立刻介面說:“看,這婢子果然知道底細,剛才還死硬著不說。”
藍澤便道:“拉出去打,看看她的嘴硬還是板子硬!”
碧桃狠瞪了董姨娘一眼,餘光掃到四姑娘藍如琦默默站在一旁,沉靜著不說話,碧桃不禁恨得咬牙,這事顯然就是藍如琦說出去的,如今她卻在這裡裝若無其事。
“侯爺息怒!侯爺,奴婢的確不知道姑娘去哪了,但四姑娘一定知道!”碧桃一橫心,將藍如琦拖下了水,“當時是四姑娘瞅著三姑娘出府的,還替三姑娘掩飾矇騙東院大姑娘,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東院問問,大姑娘一定明白。”
一句話將屋中眾人說得俱都吃驚,董姨娘道:“這婢子血口噴人,胡亂栽贓,四姑娘素日安分守己,怎會做這種事。”
“可是真的?”秦氏和藍澤同時看住藍如琦問。秦氏是著急,藍澤則是驚疑。
藍如琦神色倒未見怎麼變化,依舊垂著眼睛靜靜而立,不肯答話。碧桃道:“是不是真的,去問大姑娘就知道。三姑娘剛走時差點被大姑娘撞見,就是四姑娘遮掩的。”
“你既然知道的這麼清楚,當時為什麼不攔著,現在卻汙衊起四姑娘來。侯爺,您可別信這婢子的胡言亂語。”董姨娘含淚央告,一面偷眼去跟藍如琦努嘴,讓她趕緊辯解幾句。
不想藍如琦依舊不言語,盆景似的杵著,急得董姨娘直想幫她把嘴扳開。
碧桃申辯說:“姨娘您別問奴婢,主子們的事情奴婢哪能插上手,四姑娘當時說了,要是奴婢把事情說出去就趕奴婢出府,還讓奴婢躺在床上裝。是以三姑娘到底為什麼出去的,奴婢一點不知情。”
既然說了一句謊,碧桃索性就說到底了,總之已經事發,能拖延一會是一會,死也得拉上藍如琦墊背,誰讓這四姑娘方才裝模作樣戳破了她的偽裝,惹得大家都鬧起來。
藍澤怒視藍如琦:“她說的可是真的?”
“侯爺,怎會”
“住口!”藍澤打斷董姨娘,只看著藍如琦。
藍如琦還是不言語,對此並不做任何否認和辯解,似是預設了,將藍澤氣得火冒三丈:“好啊,你們一個一個的都主意大了!真是,真是”他從椅上站起來走了兩圈,實在是氣急了,最後轉向秦氏,“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辱我家門,辱我家門!我看你比張氏強不了多少,合該將你也休了才是!”
他一時氣得口不擇言,秦氏靠在床頭,只是虛弱冷笑了一聲,“那麼侯爺就休了我。”對於這個丈夫,她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扶了孫媽媽的手下地,直朝藍如琦走過去,問道,“你三姐姐到底去哪裡了,你若是知道就說出來,別讓人著急,我好快點去找。如今家裡不太平,又鬧刺客,我平日待你雖不似親生女兒,但也不曾薄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