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都見不得,以後你也不必在我身邊了,我不需要膽小懦弱的人。”
碧桃身子一僵,之前的顫抖倒是止了,但臉色蒼白還是說不出話,癱在如瑾懷裡也沒有力氣起來。青苹端了茶過來,將茶塞進碧桃手中,語氣不似平日和緩:“你平日裡剛強不饒人,行事也機靈,所以姑娘重用你。但你原來是這麼個外硬內軟的麼,那麼我似乎比你還強些。你年紀也不小了,不如就此出去,將一等的位置讓給我來幫襯姑娘。”
碧桃突然就自己坐了起來,呆愣愣地望著青苹,心裡明白青苹是故意激她,卻也慢慢消散了心中駭怕。
如瑾未料青苹還有這樣的一面,看了看她,不覺失笑。又向碧桃道:“有件事也許你還沒想明白,紅橘自己死在下人偏房裡,你本不在跟前,錢嬤嬤去探看為何還要拉著你?”
碧桃茫然,如瑾道,“不過是祖母對咱們動了疑心,想要借你的口向我傳遞慘狀,試探我的反應罷了。可我未曾怎樣,你倒失了方寸。”
青苹也輕聲道:“我雖然笨些,可經姑娘這麼一說,也有些明白了。碧桃姐姐你一時驚懼倒還可以,見了不乾淨東西害怕是人之常情,可要再這麼失魂落魄的,看在別人眼裡,就會疑你心中有鬼了,你不顧著自己,可別帶累了姑娘。”
碧桃失聲“啊”了一下,滿臉悔愧,“奴婢不是”
“我知道,亦不怪你。只要你從此想明白了就好,本就沒什麼可怕的。好了,睡吧。”
如瑾返身回床歇下,青苹也拉著碧桃躺了,並且熄了唯一的一盞燈。屋子裡終於徹底暗下來,只有透窗而入的淺淡月光。如瑾轉頭,藉著微光看到榻上青苹安靜的側影,思量一會,最終還是迷濛睡了過去。
傍晚出了那樣火燒一般瑰麗的彤雲,次日晨起卻不是晴天,從天空到地面灰濛濛的,日頭隱在薄雲後,陽光也打了折扣。
寒芳依舊恭謹沉默地進屋梳了頭,然後輕手輕腳要退出去。如瑾叫住她:“聽聞你針線不錯,不知都擅長做些什麼,改日也給我做些小玩意如何?”
寒芳對如瑾突然的吩咐並不顯得太意外,低頭恭敬福身,說道:“奴婢不過是閒來打發時間罷了,從進了梨雪居就給姑娘繡了幾個荷包,可繡完了又覺得拿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