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
秦氏搖頭:“這關係到瑾兒呢,我怎麼能不憂心。冬雪肯定是犯了事回來的,不行,叫了她來吧,我親自審一審。”
“太太,即便是有事想也不是大事,咱們姑娘什麼事對付不了”孫媽媽勸著,卻勸不住,最終只得嘆口氣,將冬雪的事實說了。
秦氏著惱,“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我要是不多琢磨一下,你們要瞞著我到什麼時候。這冬雪怎地如此不懂事!”
“一個丫頭,您犯不著生氣。姑娘早就有了定奪,過陣子給她安排個去處就是了,她也到了年紀,在外院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完事。不管早晚告訴您都是這結果,姑娘不是怕您擔心嗎,果然您還是生氣了,多傷身子啊。您別管了,等出了正月,我把冬雪安置了就是。”
秦氏嘆息半晌,說:“索性趁著這機會,也把內院外院到了歲數的人都理一下吧,人大未免心都大,該嫁的嫁,該放的放,短了人手的話再去外頭買。”
“是,您放心吧,我隨後就著手安排。”
孫媽媽服侍著秦氏去床上歇著,秦氏情緒一直懨懨的,孫媽媽勸她別為小事煩心,秦氏卻說:“我不是為冬雪一個人,只是覺得我幫不上瑾兒,這母親當得實在不稱職。她從小長這麼大,我從沒教過她怎樣為人妻,怎樣在內院裡和人相處,怎樣管家原是我自己也並不擅長,又自命清高,不喜與人爭什麼,只顧著獨善其身,這麼多年連女兒都沒顧,到了想顧的時候,反而力不從心了”
“太太,您怎能這樣說,咱們姑娘的性情心腸哪樣不隨您”
“不,的確是我的錯。這兩年咱們家裡的事,哪樣不是她一個人撐著,我能幫的也不過是借個當家主母的名頭給她用,到現在她嫁人了,又是自己。王府那種地方,就算王爺待她再好,也是唉。”秦氏嘆氣,沒有細說,只是自責,“我再心疼她也幫不上,反而還得勸著她安排通房,嘴上勸著,我心裡也難受啊。誰想到最後冬雪還是這樣,合著我不但沒幫上,還差點害了她。萬一她真聽我的抬舉了冬雪,這麼一個不安分的丫頭一旦得了勢瑾兒該有多難。”
說著說著,就落了淚。孫媽媽忙遞帕子,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只能等著秦氏哭了一會,慢慢提起別的話題,引著她轉移注意。之後秦氏睡了,孫媽媽從裡屋退出來,叫了冬雪到跟前。
“過了正月咱們內院要放一批人,你歲數也不小了,有心裡中意的去處麼?之前姑娘回來還提起你,念著你服侍一場,說可以由著你的意思安排,你下去自己想一想吧,有了準信來告訴我,我也好安排人回青州知會你娘。”
冬雪低頭半日,輕輕答了一聲“是”。
素蓮扶著錢嬤嬤來明玉榭陪秦氏說話——自從錢嬤嬤來了京城,除了伺候神智時好時壞的老太太,剩下的時間經常來找秦氏拉家常,很親近。不巧,今日這時候秦氏睡了,孫媽媽就撂下冬雪,請錢嬤嬤去隔壁坐。
兩個上了歲數的人開始長篇大套地聊起來,素蓮退到外頭,看見悶悶不樂做事的冬雪,就隨口問了一句“怎麼了”。冬雪嘆口氣,抬頭看看素蓮,又埋頭做事了。素蓮最近正在琢磨出府的辦法,心不在焉,所以並沒有理會冬雪的欲言又止。而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現在也不想和藍府的哪位太過親密,免得節外生枝。
冬雪等了一會不見動靜,再抬頭時發現素蓮已經走到另一邊去了,張了張嘴,看邊上有人,只好作罷。
這天晚上,秦氏打發人往延壽堂給老太太送吃食,一直在明玉榭打雜的冬雪就從跑腿的小丫頭手裡主動接了差事。原是小事,也沒人理會,只因冬雪最近主動做事討好的次數太多,大家都沒放在心上。
錢嬤嬤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素蓮獨自在廂房那邊的住處做針線,冬雪撂了食盒,轉道就去了廂房。
素蓮很驚訝,忙讓了她進屋坐著,又去找茶水。冬雪拉住,“別忙了,我坐坐就走,還要回去交差事,等上房那邊把食盒騰出來,我就提回去了。”
“哦,怠慢了。”素蓮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要真給你吃茶,我這裡還沒什麼好的可拿出手”
冬雪露出詫異的神色:“怎麼會?姐姐房裡怎會沒有好茶,你住在這裡,守著老太太跟前,多少好茶吃不得。前些日子我看見金鸚收拾屋子,收拾出好些陳年的變了味道的拿去扔,看著真可惜。”
素蓮笑笑,“認真說起來,我並不算延壽堂的人,不過住在這裡照顧錢嬤嬤罷了,老太太這裡好茶再多,我也不好意思要。”
“姐姐你你之前也是太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