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風流態度,是那種站在人堆裡旁人一眼就會看見她的型別。
江五在旁邊被她一比,原本標緻的相貌立時就被比了下去,無他,只因她太白皙,而江五面板偏向麥色。一白遮百醜,何況她五官本就不醜,全然一個精緻漂亮的美人。
如瑾虛抬手臂,“快請起吧。”
梅瓊道了謝才起身,不等別人說話,先朝劉雯福身,“不知這位姐姐如何稱呼,失禮了。”
江五面露不快,勉強說:“是劉將軍家的大小姐。”
“劉姐姐好。”梅瓊再禮,也沒問是哪個劉將軍家。
劉雯沒有還禮,含笑說:“太客氣了,或許我比你還小,不要叫姐姐了。”禮貌卻冷淡的語氣。一個姨娘家的親戚,的確也沒資格和她們交往。
江五暗暗朝劉雯點頭,十分解氣的樣子。
如瑾忍住笑,將人往裡頭讓。來者都是客,不管江五和這梅瓊之間是怎麼回事,人家來都來了,都不能站在門口攆人回去,一例相待就是。
江五上前,故意一手拉住劉雯,一手拉住如瑾,親親熱熱和兩人說話,將梅瓊甩在後頭。梅瓊就在後面跟著,一點都不尷尬。
如瑾示意吉祥在後招呼著她,偶爾回頭瞥一眼,看見這姑娘淡然處之的態度,心想這還真是個深沉的。
到辰薇院,進了屋,如瑾幾人紛紛落座,丫鬟們上茶上點心,梅瓊就主動幫忙。江五暗暗橫她一眼。
如瑾道:“梅姑娘請坐吧,這些事讓侍女做就可以了。”
梅瓊歉然地笑笑,說:“我是不請自來的,因從老家進京不久,看什麼都覺新鮮,聽說五姑娘要來王府做客,才軟磨硬泡地央求她帶了我來開眼界。這是我小家子氣的私心,終究是給藍妃添了麻煩,我自知身份,您允我進屋已經很給面子了,我又豈能不自量力和各位同坐?您幾位只管相聚,不必管我,只當我是五姑娘帶來的丫鬟就成了。”
劉雯失笑:“看看,可真是個會說話的人。”
梅瓊赧然低頭。
江五緊抿雙唇側目瞪她,忍了又忍,終於是沒忍住開了口:“你只管做小伏低,回去讓你姑姑知道了,又要搬弄是非說我苛待你。你還是坐了吧,這裡才沒人計較你的身份呢!”
原來事情都在那個梅姨娘身上。
江府丞家裡姬妾眾多,如瑾有所耳聞,差不多也猜出了事情大概。許是梅瓊要來,江五不願意,梅姨娘就在江府丞耳根吹風,弄得江五最後不得不帶了梅瓊,這才耽擱了時候。
眼見江五要惱,遂笑著圓場:“好了,什麼坐不坐的,索性你也別坐了,上次我信裡提起琉璃燻球,你不是還說沒見過麼,這就跟我去看看吧。”說著邀了江五同去裡屋。
江五氣呼呼站起身來,未等說話,那邊梅瓊抬頭張大了眼睛,“琉璃燻球?琉璃還可以做燻球嗎?我以前倒是見過燻球,但只見過銀的金的。”一副心嚮往之的模樣,瞥見江五的怒視,又瑟縮怯怯。
如瑾將她的神情都看在眼裡,但沒理她。
單純不喜歡她這副模樣。
如果是真心如此,她也是個不懂事沒眼色的,如果是假作委屈,就更沒義務安撫她了,又不是熟人。
所以便只當聽不懂她言語間的渴望,只拉著江五進了內室。
一進屋,江五就咬牙低聲罵:“太討厭了!她算是哪根蔥啊,還想看燻球,王府內室是誰都能進的嗎?”
如瑾失笑,安撫她:“好好好,只有咱們尊貴的五小姐能進。”
“我不是這意思。”江五反應過來,臉一紅,繼而非常委屈,抱著如瑾的胳膊道歉:“我真不想帶她來,可架不住她姑姑搬弄是非這傢伙上個月才從江南老家進京,說要投親,直接就住進了我家裡。你說,你說,她姑姑一個姨娘,憑什麼就把我家當自己家了,還把親戚往府裡收,真是氣死人!偏生母親非要當賢惠人,一應吃喝供著,把她當自家姑娘,背地裡卻偷偷抹眼淚。就這麼著,她姑姑還要興風作浪,時不時擠兌我母親一下,氣得我我真想把她們姑侄吊起來拿鞭子抽一頓!”
果然是這樣,如瑾之前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江府丞小妾多,正室年老色衰,自然是受寵的妾室當道了。江太太鬥不過小妾,除了做賢妻還能怎樣。
“好了,領都領來了,就像她所說,將她當丫鬟就成了,何必你自己不開心。”
“丫鬟?你看她像丫鬟的樣子嗎,哪個做客的丫鬟想跑到主人家寢房看燻球的?”
如瑾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