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他的想法,任由他抱了。
然後,漸漸的,發現這樣被抱著似乎也不錯。
天那麼高,地那麼廣,許許多多的人在世上,此時此刻,她坐在安靜的屋子裡,和他在一起,天地之間便只剩下兩個人了。除了這方廳堂,門外,窗外,院子外,甚至府外、京外,什麼都是可以看做不存在,唯有彼此在彼此的身邊和眼裡。
自幼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因為婚姻而走到一起,然後一路陪伴著走下去,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關係。
她靠在他的懷裡想,這便是所謂的緣分麼?
似乎又不只如此。
正想著,只聽見他低聲問:“你什麼時候能好?”
“嗯?”
他又問了一遍。
什麼意思?如瑾抬頭看他,立時看見一雙灼熱的,膠凝著曖昧情緒的眼。她頓時反應過來他在問什麼,剛有些好轉的臉色轉瞬又是紅透。
“總還要三四天。”她吶吶埋了腦袋。既然說了“願意”,那麼夫妻之間該成的禮,早晚是要面對。忐忑,羞窘,卻也被他問得心跳得厲害。
“怎麼那樣長時間?”他微微皺了眉,“女人都這樣嗎?”
“我是這樣。”自然每個女子都有些許不同,但她怎麼能和他討論這個。
“唔,那改日找人來看看,時間長短不說,總是腹痛可不好。”他將她抱得緊了一點,覺得懷中的少女太過單薄。
她趕緊岔開話題,這樣獨處一室,抱在一起,還討論女人的隱秘,實在不太妥當,她將話頭引到祝氏等人身上去,將方才擔憂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長平王恍然,這才明白她方才那一瞬間的猶疑是為了什麼。聽她一氣說完,他低頭,用唇碰了碰她的額角。“不用擔心,也曾有不妥當的人,都處理過了。該攆的攆,該除掉的除掉,現在倒還安穩。”
“可以後呢?王爺現在很少待在府裡,若是順利,日後恐怕會更忙,萬一有疏漏”
“這就拜託你了。”長平王輕輕揉捏她的手心,“我在家裡養一陣病,接下來,可能會比現在更忙。我的後院交給你,你願意幫我麼?”
這還用問?
“願意。”她瞬間感覺很有壓力。
與在孃家理事不同,在王府裡和女人僕婢們周旋,可能會牽扯到宮裡,容不得錯。
“祝氏與荷蘭可以幫你,要緊的管事們也都是自己人,日常瑣事讓他們按著規矩辦去就是。”
那麼她的作用是?
略微一想,她明白了,是要幫他看住其他姬妾吧。還有祝氏領著的那一群,也要照看安穩。她建議道:“王爺留了下屬的親眷在家裡,是否有挾制之意?若如此,只可一時為之,莫長久下去才是。”
“嗯。都是自願的。如果靠挾持家人才能讓人給我做事,那我也太窩囊了些。”
如瑾頓知自己多言,立刻笑著挽回,“王爺雄才大略,自然不窩囊。”長平王朗聲笑起來。
兩個人在屋裡消磨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