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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屋裡走出來,臉上帶著譏諷。

“兩位請回吧,王爺讓我將你們轟走。念著同鄉之誼,我就不拿棍子趕人了,你們自去。”

佟秋雁微笑央求:“聽說昨晚鬧刺客,藍妃受了驚,我們是來探望她的。”

“佟姨娘,我們主子上次跟你說什麼來著?讓你輕易別來礙眼。主子再受驚也有王爺看顧著,你們來湊什麼熱鬧,懂不懂規矩了?”

吉祥扔下話甩袖子回去,將兩人晾在門口。

佟秋雁前番連吃兩次虧,自是不敢擅自進去,佟秋水朝裡怔怔看了一會,轉了身。“姐,走吧。”走了兩步又停住,長長嘆了一口氣,“我們果然是回不到從前了。”

如瑾吃完了早飯,聽說佟家二人走了,笑笑,“王爺怎麼駁人家面子?一個新姨娘,一個新寵,您太不留情面了。”

“怎地這話聽著酸酸的?”長平王擺弄天青釉淺盆裡新養的水仙。

“不過隨口一問,酸什麼。”如瑾叫丫鬟拿外罩披風,準備去院子裡走一走消食,一面說,“她們是我舊故,府裡鬧刺客,過來探望我是日常交往,別人也說不出什麼去。這麼被您攆走,倒好像是我心胸狹窄,容不得她們。”

“那你心胸狹窄嗎?”

如瑾抿嘴:“反正不寬,所以說您攆得好。免得我心裡不願意,還要礙著您的臉面請她們進來,或者,費神想辦法勸您不要讓她們進來。”

長平王哈哈笑起來,親手將丫鬟拿來的披風給如瑾披了,又在她懷裡塞了手爐捧著,牽了她的手一起朝外走。如瑾沒躲,任由他握了自己的手。這一刻她覺得挺踏實,昨晚心口處突如其來的痠痛早已沒了。她現在想的是,不管這個人身邊有多少女子,只要他好好地活著,並且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理會旁人,也就夠了。

人生不就是這樣麼,知足常樂,不要苛求太多。他對她很好,她還有什麼可計較的呢。就算日後他丟開手,感情淡了,但畢竟也有過體貼細緻的曾經。她既不能因為害怕未來的淡漠,就抗拒現在的溫情,也不能因為他有很多女人,就否定他對自己的好。

大概昨晚就是因為她太計較,冥冥之中才陰差陽錯,發生了那樣的意外?

起碼他還主動對她好,她又給了他什麼呢?如果計較太多,反而矯情了。

想開了,她就輕鬆愉快地讓他牽著出了門,並肩在初冬的暖陽下慢慢走著,在冬青和綠竹拱圍的院子裡來回散步。有灰色的麻雀在僻靜處亂蹦,落在冬青樹上啄食絳紅色的小果子,如瑾停下來看了一會,長平王就站在旁邊陪著。

她能感覺到他的放鬆,他大概也是愉快的吧?

她轉頭朝他笑了一笑,他也眯了眼睛,唇角翹起愉悅的弧度。

“一會讓你見一些人吧。”他說。

“見誰?”

“本來昨晚就想讓你見的,中途卻被耽擱了。看時候御醫快來了,等御醫走了就召這些人過來。”

“嗯,好。”她沒繼續追問,他安排的事肯定有他的道理。

過了一會果然來了御醫,而且是皇帝跟前的內侍張德親自帶著太醫院院正過來。如瑾見了張德,客氣地叫了一聲“張公公”,選秀時這位刻板嚴謹的大太監沒有為難江五,如瑾對他印象不錯。

張德躬身還禮,引著院正陸雅進屋給長平王看病。

長平王對陸雅態度淡淡的,端坐案邊任由他診脈,然後問:“本王有大礙麼?”

陸雅行禮回稟:“王爺脈象倒還平穩。”

“那本王怎麼頭疼心悸,睡不著覺呢?稍微走一會都覺頭暈。”

如瑾在一旁坐著靜靜聽,暗道這人可真能瞎說,昨晚他明明睡得很熟,哪有什麼頭疼心悸。

陸雅告聲罪,說:“王爺大約是受驚所致,容微臣開一劑壓驚的方子,調理幾日。”

“聽聞受驚易傷腎,導致心氣逆亂,陸醫正可得給本王好好調理,讓本王早點恢復,可以讀書理事。”

“微臣領命。”

陸雅就要下去寫方子,長平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說:“你那姓文的徒弟最近在忙什麼?”

陸雅花白的鬍子一顫,躬身道:“微臣最近正讓他整理古籍醫書。”

“整理什麼古籍,好好學一學最基本的望聞問切才是。讓他給側妃看了一回,症狀反而加重了。陸醫正一世聲名,可別毀在徒弟手上。”

陸雅唯唯應著,彎身退了出去。須臾寫了一個方子交上來,跟著張德告辭離府。如瑾等他們走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