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新婚夜裡她驚悸太過,他不想勉強。這是他的尊重,她明白,但也知道兩個人不可能一直如此,終有一天要
如果那一天到來,該是什麼時候最好呢?
如果那一天到來,自己會心甘情願嗎?
她緊緊閉著眼睛,感受著他的唇齒到處遊走流連,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也開始發燙。她緊緊咬唇,控制著不發出戰慄。
他很能撩撥人的情緒。她發現自己身體之內也起了一團火,是被他點燃的,並期待與他那一團相接。
可腦海裡不由就想起佟家姐妹來。
佟秋雁溫順,佟秋水秀美,兩姐妹都是上等的樣貌,上等的身材。她們細膩白皙的面板,也曾被他這樣撫摸過嗎?她們的唇,是不是也曾被他吻過咬過,他與她們唇齒相接,甚至更近一步的,他和她未曾做過的事,卻和她們做過?佟秋雁跟了他一年多,佟秋水伺候他一夜,白日還被允許在錦繡閣睡覺,夜裡很累麼?
這可恥的想法,她很厭惡,卻無法不想。
他的手掌帶著薄繭,觸控女人的身體,她們會有什麼感覺?他的肌膚略有淺麥色,覆在女人身上時,會和她們的白皙形成鮮明對比吧?他的臂膀,胸膛,堅硬而富有彈性,她們被他錮在懷裡,是掙扎還是享受?
佟秋雁,佟秋水,張六娘,祝氏,窈娘,還有她認不清臉、叫不出名字的充斥著滿王府的環肥燕瘦,她開始在腦海裡勾畫她們衣衫盡褪,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模樣。
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念頭。
在昨夜聞聽佟秋水進錦繡閣後,眼前零星閃過的模糊畫面,被她極力排斥壓制的畫面,終於在這一刻異常清晰起來,並且一發不可收拾,一幅一幅,凌亂交錯,排山倒海一樣湧到跟前,讓她喘不過氣。
很討厭。
很噁心
正在進行的親吻和撫摸不再是火,而是,冰冷的,滑膩的,令人生厭的水蛭,讓她幾欲作嘔。
長平王很快發現懷中人的異常。柔軟的身體在一瞬間變得僵硬,毫無預兆。
他停了動作,抬頭,“瑾兒?”
“王爺,我身體不適,不能伺候。”她的聲音冷冰冰的,失去了方才低啞的誘惑力。
“怎麼了?”他抱住她,掌心按到她的腹部,“肚子疼?”
這是關心麼?他總會不經意給予細微的體貼。囑咐丫鬟不讓她用冰,上朝的時候輕手輕腳起身而不吵醒她只不知道,這關心在別人身上會不會有,他是專對她好,還是性格使然,對女人都這麼好?
如瑾心裡尖銳地痠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