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看你怎麼想了。譬如你們院子裡,也會有開心的和不開心的。同樣是閉門不出,王妃和你姐姐肯定不一樣。你仔細想想吧。”
“好開通的話,多謝賜教。”
顯然是聽不進去。
面對情緒激烈的人,大概什麼勸道都是白搭。
如瑾端了茶:“你回去冷靜一下再說吧。你姐姐的事暫時我還不能放她出來,與怨怪你們無關,是為了懲戒她議論外間事。後宮后妃尚且不能干涉朝政,她一個姬妾想的未免太多了些。所以同樣,你暫且也不要隨意和外頭聯絡,免得王爺誤會。”
佟秋水扯扯嘴角,“藍妃多慮,這些天祝氏‘照看’有加,我便是想聯絡也沒有機會。”
說罷,草草福身,出門去了。
正好和剛要進門的吉祥相撞,她也沒讓路,直接擠出了屋門,將吉祥弄得一個趔趄。
吉祥瞅著她的背影皺眉:“她又來鬧什麼?”
“沒有鬧,只是話不投機。”如瑾低頭吃橙子。
晚上長平王過來的時候,如瑾就跟他說起佟家姐妹。“像她們這樣的人府裡有多少,你打算以後怎麼安置她們?”
長平王不解,“怎麼安置?不是都好吃好喝養活著呢。”
如瑾無語。女人又不是小貓小狗,餓不死就能在家養著,她們是有想法有索求的。
“阿宙,你這態度不成樣子。比如佟秋水,她已經覺察了自己的悲哀之處,難道後半輩子都要活在這悲哀裡,對她未免太殘忍了。她現今只是偏激一些,情緒不穩一些,若是以後想不開尋了短見呢,或者意志消沉形同槁木呢?你原本就不想要她,當初納她做什麼,白白害了好端端的人。”
“她哪裡算是‘好端端的人’。”長平王對此更為不解,“你可不是婆媽性子,無端可憐她作甚。心懷鬼胎搶朋友的男人,還要冠以大義,虛偽至極。到頭來自食其果,作繭自縛,是她該得的下場。”
再說,誰讓你那時候對我冷冷淡淡的,不然我何至於拿她激你——
不過這後半句,他可沒往出說,不然肯定要被數落得更厲害。
如瑾道:“還是那句話,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你不給她成魔的機會,她未必就會往歪路上走。誰沒心志軟弱,動搖不定的時候?”
長平王攤手:“現在已經如此,又能怎樣。”
這也是如瑾為難的地方。
放她們走,換個身份過不一樣的日子去?那可不行。萬一洩露了什麼出去,豈不是給王府招禍。
只能暫且在府裡養著。
只能等她們自己想開了。
見如瑾一時不言語,長平王湊了上來,“要不,我就真納了她,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只怕你捨不得。”
如瑾斜斜瞥他,“我有什麼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