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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他們那樣像,可又一點也不像。

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她自己不知道,她只想掉眼淚,哭,哭出聲音來。

重生一年多了,她還從來沒有痛痛快快的哭過一場,她以為自己不會哭的,也曾發誓不再哭了,卻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在新婚的床上,眼淚不能自已的掉個沒完。

床那邊的男人困惑而訝然,關切地盯著她,伸出手又縮了回去,好像是怕再次嚇著她。

迷濛的淚眼中如瑾看到他的樣子,喉嚨裡壓抑的哭泣突然就放開了聲音。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如此神情,他曾經無顧忌的調笑,厚臉皮的戲謔,霸道的吩咐,冷了神色教訓人,卻沒有像此時這樣,歉然的退縮。

該歉然的是她才對。

新婚的夜裡,她不讓他沾身

如瑾哭得滿臉都是淚,最後抓起床欄上搭著的巾子,蒙著臉放聲。

她覺得自己應該主動過去,可是她舍不下臉,更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像方才一樣,如果再來一次,她要怎麼解釋。

她哭得一塌糊塗,複雜而糾結的情緒漲滿了胸膛,兩輩子都沒這樣哭過。

門外響起吉祥驚慌的聲音:“姑娘!姑娘您怎麼了!姑娘”這個丫鬟顯然很著急,脫口叫出的是在孃家的舊稱。

如瑾聽到床那頭的人似是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讓你的丫鬟進來吧,好像本王把你怎麼著了似的。”他下了床,趿上鞋子親自去開了門。

吉祥正跪在門外驚慌的叫門,吳竹春和兩個小丫頭看見他現身,立時也都跪了下去。

“進。”長平王返身去了浴室,吉祥爬起來衝進了拔步床裡,吳竹春隨後,荷露菱脂相互看看,疑惑地跟了進去。

“姑娘您”吉祥以為自己將會看到一片凌亂不堪的場景,卻沒想到如瑾好生生坐在那裡,衣衫沒除,被褥也未見揉搓,除了哭聲之外,這屋子跟她們方才離去時幾乎沒什麼兩樣。

發生了什麼?

吉祥轉頭看向浴室。那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主子,您心裡難受?”吳竹春上前,跪坐在床邊的腳踏之上,用輕柔的聲音低低的說話,“奴婢們不知道您是怎麼了,您願意說說嗎?”

等了一會不見回應,就又說,“您不願意說就哭出來吧,痛痛快快的哭上一會,心裡就好過多了。”

如瑾收了聲,只是默默垂淚。

她該怎麼解釋她在哭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她拿巾子擦了擦臉,抬起頭來,看見幾個丫鬟齊刷刷列在床邊,每個人都關切的看著自己,心裡便泛起更深的歉意。

浴室門沒關,隔著一道軟簾,水聲清晰傳進耳朵裡,她的眼淚又流出來,為這一刻所有人,包括浴室裡那個,對她沉默的溫情。

“主子,是不是王爺”吉祥見如瑾似乎沒事,放了心細細的低聲詢問,溫顏勸慰,“王爺待您很好,那樣的成婚禮不是誰都願意給的,您別怪奴婢多嘴,要是他哪句話說得不對,您想想剛才的禮。”

這丫頭不知揣測了什麼。如瑾吸吸鼻子,勉強給她一個笑容,“是我想起了以前,哭一哭就好了,不關王爺的事。”

吉祥顯然不能理解她為什麼要在新婚夜哭以前,只能柔聲勸著。長平王從浴室裡出來,披著一件輕緩的袍子,頭髮溼漉漉披在身後,清爽俊逸走過來。

“好了?”他含笑看向如瑾。

“”如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低了頭。

他指揮丫鬟:“去拿塊冰來給你們主子消腫,明日那眼睛該不能見人了。”荷露快腿往屋角冰鑑那裡走,沒走兩步卻又被叫住,“換雞蛋吧,她身子弱,不能碰那冷東西。”

荷露就聽話的去外頭找雞蛋了。如瑾低著頭,差點又沒忍住眼淚。

“抱歉。”她極低極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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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這兩章寫的好吃力,催更票的姑娘抱歉了,一萬二我現在真沒力氣。今天就到這裡:)

239難眠之夜

辰薇院後頭連著小小的套院,設了小廚房,隔院是內侍們歇腳的地方。荷露很快捧了一碗熟雞蛋往回跑,路上被人攔住。

“怎麼了?”內侍花盞朝前頭努嘴。寂靜的夜裡哭聲隱約傳到套院,一眾跟來的內侍們剛歇下就被驚動了。

荷露搖搖頭:“我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