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小妾的哥哥。”江五小姐翻了翻眼睛,似乎對父親娶妾這件事十分不滿,“那個混賬自從妹妹進了我家,整日就在外頭號稱是京兆府府丞的大舅子,橫行霸道了好些日子,母親跟父親提醒都不管用呢,幸虧有人把他狠狠揍了一頓,真是解氣。”
說罷又仔細盯著如瑾:“真的不是你們家裡麼,聽說那日他得罪了襄國侯家裡的人,我還以為是侯爺暗地做的呢。”
如瑾搖頭:“自然不是。”藍澤並不知道如瑾出府的那一段小事,就算知道,也不會為了這個跟京官的親戚過不去。
江五小姐似乎很是洩氣,“哦,那便算了。不過不過那個姑娘現在如何了呢,你知道麼?”
如瑾略一停頓,繼而答道:“已經妥善安置她了,些許小事,江五小姐莫要說與外人了,不值一提。”雖然對這個女孩子印象不錯,但如瑾也不想只見一面就把吳竹春的事情告訴她。沒想到當日一段小事,竟然起鬨的路人都與京官有曲折關係,如瑾不由暗歎京城裡遍地官宦。
吳竹春就跟在後面,聽了兩人的私語在耳中,也沒有答言。此時海霖曦身邊的貼身丫鬟從屋中出來,笑著招呼如瑾二人快些進屋,如瑾衝她微微點頭。
江五小姐一邊並肩和如瑾朝屋裡走,一邊低聲道:“和她們說話小心些,特別是威遠伯小姐,我看著她那熱情樣子就覺渾身不舒服,要不是父親逼著我來赴會,我才懶得搭理她們呢。還有陳二小姐也是,一把年紀了還裝不懂事小孩子,真替她臊得慌。”
如瑾啞然失笑,“怎麼,陳二小姐看起來年紀尚小。”
“小什麼啊,她都十四了。聽說她父親在朝中也是喜歡裝傻。”
如瑾倒是微微意外了一下,看那陳二小姐的模樣神情,她以為她只十一二歲呢,原來卻比自己還大一歲。不過十四歲也不至於被說成一把年紀,江五小姐真是口不留情。
說話間已經到得屋門口,丫鬟掀了厚棉簾子將兩人迎進堂中,隔著做隔斷用的鏤空博古牆,可以看見海霖曦等人正在裡間說笑,幾個小丫鬟穿梭著倒茶上點心。
見如瑾兩人進來,海霖曦笑著上前來迎,“怎地走這樣慢,外頭冷呢,可別凍壞了,來喝口熱茶。”說著就將如瑾往為首的一把椅子上讓。
如瑾轉目一看屋中情形,兩溜雕花扶手椅靠牆擺著,安國公張七小姐坐了左首第一位,對面的椅子是空著的,海霖曦正要把如瑾往那邊引。按著身份如瑾坐在那裡正好,然而如瑾看看江五小姐,挽了她朝下首空著的椅子走去,笑道:“我們就坐這裡好了,離著火籠近些,正好暖一暖。”
張七小姐面色不善,輕蔑的看了一眼如瑾和江五小姐,目光在兩人挽著的胳膊上停住,嗤笑道:“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上不得檯面的人就要聚在一起。”
江五小姐聞言勃然變色,按家世她是這屋裡低等的人了,被張七小姐這樣羞辱,頓時微微紅了臉。然而嘴唇動了幾動,終究是沒說話,咬唇跟著如瑾坐了下來。
如瑾笑向海霖曦道:“曦姐姐今日客請得好,原來都請了一眾上不得檯面的人。”
139穆妃突至
海霖曦連忙笑著去命丫鬟端香橘:“來嚐嚐我們莊子上的產出,今年雨水好,這橘子的味兒我覺得很香甜呢,各位姐姐妹妹試一試。”
她這是拿話將張七小姐和如瑾的針鋒相對又揭過去了,張七小姐衝著如瑾冷冷哼了一聲,傲然轉了臉,一副不屑與之計較的模樣。
如瑾便也不再理會她,因在外頭時候久了,身上難免寒涼,捧了熱茶在手靜靜坐著。轉目去看一旁的江五小姐,見她臉上還有殘餘未褪的怒氣。此時海府下人端了香橘上來,她也沒等身邊丫鬟動手,自己先拿了一個剝著,力道很重,顯是在發洩。她身後那個穩重丫鬟連忙暗暗扯了扯她衣袖,江五小姐這才抿了抿嘴,收了臉上火氣。
還好,雖然言語無忌些,倒不是太莽撞的人,還能聽勸收斂,如瑾暗道。吳竹春從海棠葉水晶盤中拿了一顆金橘,微微俯了身子墊著乾淨帕子動手剝,頓時散了新鮮果子的清香出來。
海霖曦在那邊招呼眾人說笑吃喝,屋子裡有些嘈雜,吳春竹藉著俯身的時候輕聲在如瑾耳邊說:“張七小姐是安國公四子的女兒,張家四房在家裡不得勢,張七小姐和她母親都不受皇后娘娘待見,所以她才會來赴威遠伯府的邀約。”
幾句話解了如瑾心中疑惑,她也正在思忖著張七小姐為何會在此處呢。皇后在宮裡再怎樣空有名頭,一國之母的位置畢竟坐著,安國公家也犯不上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