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捨不得擺出來,現在卻要送人?再說一套兩座的鏡子雙雙擺出來才叫氣勢,分開了也不成話呀。
皇后擺手只讓她去,一點也不心疼,似笑非笑的說:“皇上要隨喜,本宮怎好將大法師看重的人和侄女一視同仁,自然是要高一等,否則豈不顯得小氣。”
宮裡送東西來的時候,如瑾正好在和母親一起點驗嫁妝,指揮著丫鬟婆子們裝箱安放。明日長平王府要來迎妝,這些都得提前歸置好了。
秦氏瞅著滿打滿算裝不了八抬的東西,再想想頭前宮裡送來的全套聘禮,眉間籠著愁容。
“男方給的東西不少,咱們的嫁妝不說越過去,起碼要差不多才成,這可怎麼好。”
別說女兒要嫁入皇家,就是平民百姓行婚嫁禮,聘禮和嫁妝也要對等才好,不然少的那一方就會被人瞧不起,成了親也會有磕絆。
如瑾不在意:“我一個側室,出什麼風頭呢,有多少置辦多少就是了,嫁妝太榮光了豈不招眼。”
秦氏嘆氣。還說什麼容光,現下這就是寒酸呢。她十分後悔年輕時氣性太盛,不知道跟婆婆丈夫服軟,要是早些經營起來,女兒的嫁妝也不至於這樣艱難。
就在這時,院子外頭一陣喧囂,好幾個丫鬟婆子一擁進來笑呵呵的回稟:“太太,姑娘,宮裡來人給姑娘添妝啦!”
秦氏和如瑾都是一怔。
宮裡是婆家,哪有給媳婦添箱的道理,要送也該是聘禮。可下聘早就行過了。
孫媽媽就數落那些人:“回個話也沒頭沒尾的,到底怎麼回事仔細說清楚。”
眾人規矩也不顧了,七嘴八舌熱熱鬧鬧的說話,好半天才把事情說出個大概。眾人都是又驚又喜。
“瑾兒!”秦氏拉過了女兒的手,歡喜的眼裡隱有淚光。
這下可不用愁嫁妝了,有了寂明的蓮花做首抬,尊貴無比,總數的多寡反而不重要了。而且還有皇后的賞賜,這份榮耀就更大。
如瑾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不由就想起了弘度殿裡短暫的謀面。寥寥幾句談話,寂明竟給她送了添箱。是慧一的請求嗎?如瑾摸不準。整件事都很古怪。她感覺自己成了長平側妃一定有寂明的緣故,但一時想不明白首尾。長平王和慧一有牽扯也就罷了,要說讓久不問世事的寂明替他辦事,他真有那麼大的力量嗎。
或者,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如瑾一直很想把長平王叫到眼前問一問,不過這個人最近不怎麼和她聯絡了。而她就快要嫁過去,也不能老讓崔吉傳話,彷彿她迫不及待,離不開他似的。
“瑾兒我們去看看宮裡送來的東西!”秦氏抬腳就朝外走。
如瑾趕緊扶住母親,“您可小心點兒,身子還沒好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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