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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妃爭呢。何況慶母妃也不會讓你靠近兒子半點,你想去也得插得進腳去啊。”

張六娘從來不知道要嫁的夫君這樣毒舌。一點不給她留情面,以最壞的惡意去忖度她。

“我沒”

“六哥身邊有穆氏,比正室還難纏些。六嫂又是媛母妃力挺的人,也不是安身的好地方。所以對你來說,如果非要嫁皇子不可,來本王這裡是最好的出路。”

張六娘張了張嘴,想說什麼解釋分辯,可連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在得知姑母的意願之後,她的確是權衡考量過這些事的。

但是,這樣做又有什麼錯?難道她不能有自己的打算嗎,為什麼長平王,她的夫君,要以嘲諷的口氣評價她。

那邊長平王還沒說完,“做了正妃,日後跟著本王去藩地度過餘生,沒有大榮華,有小富貴也可。這便是你為自己選擇的人生。至於以後儲君登基會不會殘害本王這個手足,憑著本王安全活了二十多年的本事,你大概也覺得此事不足為慮。”

他連這樣的話都敢說!

張六娘終於知道所嫁的夫君和別人不一樣。

外面傳揚的他的無能、不上進、不清醒,原來都是謠傳。她突然產生了一個非常不合時宜的想法,想知道他的風流之名,是不是也是謠傳。

談話進行到這裡,他有沒有挑蓋頭已經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張六娘非常明白自己要面對的,不再是大婚之日被冷落許久的處境,而是大婚以後,她會不會仍要承受這樣的冷落。

夫君在嘲諷她。他叫慶貴妃、媛貴嬪為母妃,卻把皇后叫做“你姑姑”。

張六娘開始後悔方才拿聖旨壓他了。

搬出皇后來,無疑是十分愚蠢的事情。

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她還不如去永安王府呢,甚至去東宮也許都比在這裡好。可這種事不是她想去哪裡就能去哪裡的,到現在她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成了長平王妃。

“王爺”很艱難的平復了心中的驚濤駭浪,張六娘收了眼淚,努力和夫君對話。

“王爺您即然這樣看我,我無話可說,也不想辯解什麼。日久見人心,以後您也許就會知道,方才那些話都是您錯怪了我。不過眼下,我為什麼想嫁進這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亮後我們該如何交待”

她低了頭,由女方提起這個話題實在是羞窘,可是她卻不能不提。當新郎的明顯沒有要洞房的意思,而且兩人之間的這個氣氛,又怎麼可能像正常新婚夫妻那樣相對。

張六娘實在不敢想象,如果天亮後賀禮嬤嬤們來檢查喜帕

在新婚之夜沒有被夫君接納的女人,日後怎麼在人前抬頭。不管長平王是否要面對上面的責難,她這個女人首先要承擔的是所有人的眼光。

長平王順著她的話頭,轉眸看向了喜床。

方才她睡過的痕跡還沒有收拾,被子掀開堆放到了一邊,露出下面大紅色的喜褥,一塊純白的寬大帕子鋪在褥上,那是新婚之夜承接女子初血的。洞房夜的清晨,宮裡來的賀禮嬤嬤們會收了這條帕子,檢查過血跡之後封在錦盒中,帶進皇宮去交差。

沒有這個,她算什麼皇家婦。

無比尷尬地主動提起,張六娘紅著臉,心如擂鼓。

出嫁之前,乳母嬤嬤私下裡已經將閨房之事教導過了。那種讓人羞窘至極的事情,每一想起都讓她不敢抬頭。

只聽長平王說:“那個啊,你自己解決吧。”

什麼?

張六娘顧不得害羞,愕然抬起腦袋。

什麼叫自己解決,自己怎麼解決啊!她羞憤地瞪著眼前的男人。

可是隻換來對方無所謂的微笑:“怎麼,你想到哪裡去了?隨便割破哪裡,滴幾滴血上去便是。”

張六娘幾乎暈過去。

“好了,今夜就這樣過。本王喝多了酒頭疼,而且也沒心情。”

估計就算沒喝酒,他也不會有心情吧。張六娘無比黯然的想。

長平王站起身,隨意彈了彈衣袖,然後慢慢走到床邊,脫掉外衣,拉過枕被躺下了。臨睡前還說:“生在安國公府,嫁來這裡,你都是身不由己。既然你只求一生平安的容身之所,本王給你就是。其他的,不用多想。”

七月份的炎夏,張六娘渾身發冷。

她緊緊看著大紅喜床上怡然安睡的男人。他怎麼能這樣和她說話,他怎麼敢?!

一瞬間張六娘特別希望自己變成頭腦簡單的七妹,等天亮了就衝進宮裡去,將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