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澤語塞,也覺得今日實在丟人,不免又狠狠瞪了藍如璇一眼:“你還哭什麼,鬧得還不夠麼!”
“藍澤,我叫你一聲伯父,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穆側妃走了,藍如璇言語間對藍澤便不留情面,直呼姓名,“我母親被你們害成那個樣子,好,好,你們等著,自有你們倒黴的時候!”
她惡毒地將藍澤如瑾看了好幾眼,也將碧桃孫媽媽等人看了一遍,然後冷笑幾聲,帶著人便轉身走了。
如瑾任由她走,囑咐園裡的婆子:“在東門那裡多派兩個人,下次若還任由她這麼橫衝直撞的進到這裡,你們自己去管事那裡領板子吧。”
婆子們慌忙應了,那邊藍澤便登了軟轎欲走。“怎麼,您不是要和母親商量事情麼,不進去?”如瑾笑著問他。
藍澤冷哼一聲,捂著額頭讓人抬起轎走了。
就知道他是找藉口來見穆側妃,如瑾對他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對他的行為不甚在意,自帶了丫鬟進去秦氏的院門。
外頭鬧得那麼兇秦氏都沒出屋,如瑾覺得母親越來越看得清了。陪著母親聊天說話,她心裡琢磨的卻是穆側妃的到來和藍如璇的鬧騰。也不知永安王府裡是什麼情勢,穆側妃為何要陪著藍如璇歸家呢,而藍如璇,又為何敢當著穆側妃不成體統的鬧?
東院張氏的房內,在明玉榭門口撒了一陣潑的藍如璇已經重新梳洗體統,髮髻光滑,衣衫整潔的坐在張氏床前,旁邊站著垂淚的林媽媽。
“你哭什麼。”藍如璇眼睛腫著,是在明玉榭那邊哭得,此時卻沒有眼淚,有的只是仇恨,“哭沒有用的,總有一天,我會還回去,她們做過什麼,我就對她們做什麼。”
她惡狠狠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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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風吹草動
那邊穆側妃回到王府裡頭,率先去跟正室王妃打招呼。雖然在府裡她得永安王的青眼多一些,但正側的位份有別,她出府來回都要與宋王妃知會。在門口跟正院的嬤嬤說了一聲,訊息傳進屋裡去,宋王妃不似往日那樣隨便打發她走,而是讓人傳她進去。
穆側妃妙目一轉,笑吟吟地進了屋。
宋王妃正在臨窗的炕上坐著,面前矮桌放著一盞茶,一本書。她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冬日裡最喜歡暖呼呼的炕,覺著這東西比榻和羅漢床都實用,寒冷天氣裡往炕上歪著讀書是最愜意的事情。
然而此時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穆側妃進去的時候,一眼便看見那書放倒了。
“給王妃姐姐請安。”穆側妃只做不見,並沒有點破,依足規矩行禮。府中妾室都稱呼正室為“王妃”,唯有她加了“姐姐”二字以示親近。
宋王妃點點頭讓她免禮,吩咐丫鬟端了錦凳給她,是要長談的架勢。穆側妃坐下來便東拉西扯的說些不要緊的事情,扯了半日,也不往藍如璇的身上說,最終還是宋王妃開口問起。
“你跟她回家去,看見她母親了?病得怎樣。”
“很嚴重,聽說是一種怪病,請了許多名醫都瞧不出來呢,我看著那樣子是很難治癒了,十分可憐。藍姨娘哭得幾乎氣絕,我才自作主張留她在家裡侍奉母親,事先沒跟王妃知會,姐姐你不會怪我吧?”穆側妃流利地回答。
“自然不會,這是應該的。”
穆側妃甜甜一笑:“就知道姐姐疼我們。”
宋王妃沉默了一會,斟酌言辭,“藍姨娘家裡怎樣?”
“王妃姐姐是問哪方面呢?”
穆側妃面露疑惑的發問,似孩童一般純稚的表情。宋王妃眉頭微微蹙起,盯著她道:“你自告奮勇要去送她回家,這一趟看見了什麼就說什麼。”
見宋王妃微有惱意,穆側妃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對呢,是有件奇怪的事情,藍姨娘的母親病了,她非說是襄國侯夫人和小姐害的,還去侯府那邊鬧了一場,兩邊底下人還打起來了呢。”
“打起來了?”宋王妃詫異,繼而皺眉,“那你就該攔著她。不管怎樣她現在都是王府的人了,雖是在自家鬧,丟的也是咱們王府的臉面。”
“攔不住”穆側妃為難地說,“她當時那樣子,唯有讓人強行按住才能阻攔,可我若是往咱們家的人動手,讓藍府的人看了,怕是會誤會咱們對她不好姐姐您也知道,太子妃那邊要是這事七拐八拐的傳進了她的耳朵,她興許會說咱們打人都打到藍姨娘的孃家去了,我是怕給姐姐惹麻煩。”
宋王妃心中惱怒,很想把穆側妃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