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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是唯一的證人了,我不是故意要為難她,只是事關女孩家的名譽生死,她要是不幫我作證,我實在是”

李氏愕然地看向如瑾,不明白怎麼潘芩的事就牽扯上了她。如瑾很平靜的解釋道:“潘姑娘說前夜在石屋裡她曾經在混亂中劃破了衣衫,露了內衣肌膚,當時眾人推搡間她不小心撞進了大哥哥懷裡,所以她們兩人已經有了”

如瑾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沒好意思將潘芩的原話“肌膚之親”說出口,莫說她一個女兒家非禮不能言,就是她敢說,也不認為肌膚之親是這麼解釋的。心裡將潘芩的大膽佩服了一下,接著道,“潘姑娘說那時候我正在旁邊,將一切都看在眼裡,所以要我留下來給她作證。”

李氏只聽得目瞪口呆,萬沒想到潘芩竟能做出這樣的事。之前她去探聽潘芩的口風,潘芩還只是左躲右閃的不肯將真正心思透露,沒想到她一轉身,這丫頭竟跑到老太太跟前來口無遮攔了。

“這這事可是當真?楓兒他”

如瑾只露出了一個頗為無奈的苦笑:“我不知道。”

“藍小姐你你怎麼能如此”李氏還沒說話,潘芩率先哭了出來,“你這是要逼我一死嗎?當時你就在我和楓哥哥身邊,將事情看得一清二楚,現在怎麼不承認了”

劉老太太端坐在羅漢床上默不作聲,靜靜看著屋中幾人對答,面上也沒有激動的神色,十分平靜。如瑾一瞬間想到了自己的祖母,在青州的時候,藍老太太身體還好,家裡出了什麼事,她也是這樣八風不動的樣子,是高門大戶最高掌權者該有的威儀。一切從藍澤獲得功勳開始,家裡的模樣就變了,人也變了,如今的藍老太太只是屏風後那個昏睡不醒的垂垂老者,而藍家也是七零八落,千瘡百孔。

感慨之餘如瑾回答潘芩的語氣就多了一分漫不經心,“潘姑娘,當時石屋裡混亂得很,你說的是也許有,也許沒有,我是聽了你的話才知道有這件事的。雖然你指認我是唯一的見證者,可我當真沒有見到,你可以以死逼我留在屋裡,卻不能以死逼我蒙了眼睛給你作證。”

兩世為人,如瑾是怎樣玲瓏的心思,又是在宮裡待過的人,對女人之間的事情最是敏感。潘芩的意思她也能猜出幾分,適才她被官府的封街令阻在劉府,無事可做,正陪著劉老太太說話,大家彼此安慰。潘芩一進屋的眼神就不對勁,如瑾瞬間捕捉到了這姑娘對她重新燃起的敵意。

略一思忖她也就明白過來,那日潘芩見到劉藍兩位老太太之間有嫌隙,大約認定她是不可能和劉景楓有結果的,因此消退了防備。可這兩日藍老太太養在劉府,劉藍兩家的關係在外人看來並不是疏遠冷漠,甚至有了共患難的親厚,加之劉家人普遍對自己印象很好,潘芩看在眼中怎會不起心思。

潘芩要來表明非劉景楓不嫁,還拉了她當見證人,她若被這姑娘以死逼得作證便罷,若她不肯就範,有了這一層尷尬芥蒂,不管潘芩所謀之事能不能成,她藍如瑾都不可能成為劉家媳婦了。幸虧她從來沒有生過要嫁進劉家的心思,否則被潘芩這麼一攪合,還真是著了道。

潘芩打得好算盤呢,如瑾也佩服她的謀算本事。但可惜她施展本事的時機不對,母親新亡,屍骨未寒,她就藉此打算起自己的婚事來,這等不孝無義之人如瑾十分唾棄,因此連一句模稜兩可的話都沒說,徹底否認了潘芩的話,還暗指她是藉著混亂胡編事實。

李氏並不傻,一聽兩人對答也明白了大概,不由暗恨潘芩,對她僅剩的一點憐憫也徹底消散了。如瑾話一說完,李氏立刻接著道:“潘姑娘快起來,將那東西也從脖子上拿開,出了什麼事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母親剛剛故去,若是知道你這個樣子豈不是傷心。那夜裡混亂之極,誰碰了誰都是難免,你興許是看錯了也未可知,楓兒那時都在門口附近禦敵,你在屋子裡頭,他怎會和你碰撞呢。”

潘芩對李氏的話置若罔聞,只死死盯瞭如瑾,含淚道:“你藍小姐你真得不肯說實話麼?難道你思慕楓哥哥是真所以才不肯憐惜我的清白”

如瑾頓時一陣頭大,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不知廉恥的話來。自己才認識劉景楓幾天,竟被扣了這麼一頂帽子,這要和誰說理去。

165親事蹉跎

一直默不作聲的劉老太太霍然冷了神色,朝兒媳李氏道:“潘家姑娘受了驚嚇胡言亂語,將她帶下去歇息吧,等外頭封街令一除,快些叫她家人來接她回去,我們這裡亂糟糟的,莫耽誤了她醫治,且潘夫人白事在即,我們憐惜潘姑娘留她在這裡,雖是好心,卻耽誤她盡孝了。”

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