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到我這半邊來。”可笑的涇渭分明的黑白對壘,一個人是完不成的,需得兩個人全在自己這邊排陣。
長平王含笑靠在了椅背上,“我與你不同,我從一開始就在進攻。而你,是舉棋不定,心有顧忌。”
如瑾默然。饒是不願意承認,也沒有言語可以反駁。的確,收官時他的每一個子都是圍殺她的利器,連最初看著是閒棋廢棋的亦不例外。認真想來,他的確從第一步開始便開始籌謀攻殺了。
如瑾默默看著腹地的死局,想著他的話。如果她從一開始便有最終的氣勢和決心,不被他奇怪的路數嚇到,這盤棋會不一樣麼,會麼?
遠方有更鼓隱隱傳來,數了數,恰是三更。原來不知不覺中,這盤棋下了大半夜。
長平王將手邊冷透的清茶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站起了身:“謝謝你的招待,今年的年夜過得不錯。”
他從懷中掏出兩個布包,一個扁扁薄薄,一個略厚。他將薄的遞給如瑾,笑道:“承蒙你送的窗花,這是回禮。”
如瑾從棋局和人生的思量中回過神來,因他遞得太快,沒及思考就下意識接在了手中,接過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窗花回禮。她不由羞惱,剛要將布包丟回給他,他又遞了厚布包過來:“新春到了,這是壓歲錢。”
壓歲錢?他是怎麼想的!
如瑾的臉紅了又白,根本就沒接那厚布包,將手裡本來拿著的也丟在了桌上,碰了棋子,打亂她慘敗的對局。然而那一邊,長平王已經走到窗邊去了,也不見他怎麼作勢,轉瞬就推窗掠了出去。如瑾咬著唇愣在原地,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個傢伙!
他就這麼走了,她的丫鬟可還都昏著呢!如瑾扶著桌子站了半日,感到夜裡的寒涼一點點從腳底漫上了身體,這才深深吸了口氣,告訴自己將方才的一切都忘掉,然後開門出去檢視丫鬟。
從外間值夜的一直到樓下偏廂裡未當值的,如瑾身邊大小丫鬟全都睡得很沉,她推了幾下竟沒有人醒過來,也不知長平王給她們用的是什麼厲害迷藥。總這樣被迷暈身體會有損害的罷?如瑾帶著鬱悶上了樓,回到屋裡將棋子棋盤都收好放回了原處,然後將茶盞也收拾掉。拿起長平王用過的杯子時,如瑾略有遲疑。
她有輕微的潔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用,何況是男子用了她日常喝水的茶盞。這套茶壺茶杯都是上好的汝窯瓷器,素胎淺紋,晶釉瑩亮,若全扔了終究有些可惜。她想了想,最終將長平王用過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思忖著明日丫鬟要是問起,就說自己不小心打破的罷了。
如此屋裡來過客人的痕跡便盡數被抹掉,只剩了長平王留下的兩個布包擺在桌上。如瑾對著它們瞅了又瞅,最終還是拆開了。
薄薄的布包裡疊放著一張紅紙,展開來,四四方方,寫了一個大大的福字。依舊是以前紙條上那樣遒勁的筆跡,紙張的材質如瑾認不出來,但想必是上好的,因為疊著被他揣在懷裡那麼久,展開後竟然沒有留下摺痕。
讓人哭笑不得的傢伙。偷了她的剪紙硬說是她送的禮,還要寫一個福字回贈,天下居然有這樣厚臉皮的荒唐人。
如瑾將紅福字撇開到一邊,又開啟了那個厚布包。
謝謝何家歡樂,張海燕413382338,805154040,嚴鵬雲,y77b05b75wx,rourou,ground616各位。
這章足足寫了大半天,第一次嘗試寫圍棋相關,很吃力。有熟悉圍棋的姑娘嗎,求指點,請留個言。
昨晚又做夢了,醒來深刻自省半宿。這兩個月落下的字數太多,心理壓力很大,不知不覺處於了越想多寫越慢吞吞的怪圈。每當有事情該做卻沒做,晚上我會夢見上學考試的情節,這兩年從化學到高數到英語,已將科目夢了一個遍,每次都是對著空白卷子腦袋也空白。這狀態十分不好,我想放鬆調整一下,迴歸最初專注於文字的心態。所以近階段不會逼著自己補字數,希望大家諒解,等我找回每天一萬的狀態。說一聲抱歉。
169掩飾痕跡
他說那是壓歲錢。壓歲錢為什麼不是金銀裸子,反而像是一堆紙?
若是直接給銀票,自從實力雄厚的進寶樓三十年前開始發放大面值票子,到如今銀票早就不是太祖年間只流通三五兩小面額那樣了,萬兩以下,想要多少面額的沒有,做什麼裝了厚厚一疊。如瑾一邊嘀咕一邊拆開布包,發現裡頭不出所料,果然滿滿都是銀票。
她撿了幾張對燈細看,都是五兩十兩的面值,有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