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瑩瑩閃爍,貴氣逼人。她的眼睛卻比珠玉還要明亮,烏黑的,光華奪目。看著如瑾時,她毫不掩飾眼中的戒備。
如瑾靜靜回視她,輕聲說:“小心你的侍女。”
蕭充衣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戒備更甚。
如瑾說:“我與你一面之緣,彼此身份更無利害之爭,害你是沒有必要的,所以這只是善意的提醒。你不用問我是怎麼知道她不妥當的,我也不會告訴你,而且我知道的並不多,她背後是誰需要你自己仔細檢視。該怎麼做,你是聰明人,不用我教了。”
蕭充衣微微皺了眉,緩緩說:“你與我長得很像,這一點”
“這一點對我的損害更甚於你。”如瑾很快接過話頭,坦言道,“但讓你消失並不能解決問題,沒有你也許還會有其他人,反而你地位穩固了,我的忐忑才會消減。許多事只可意會,充衣自己慢慢體悟便是。在希望你步步向前這件事上,我和你想法一致。”
蕭充衣若有所思,琉璃美目緊緊盯著如瑾。
如瑾話已說完,微微欠身,告辭離去。張六娘等在車邊笑說:“妹妹倒與蕭充衣投緣。”
如瑾歉然笑笑:“讓姐姐久等。我最近鑽研繡活,適才見她的帕子上有種針法以前沒見過,特意問一問。”
張六娘沒再追問,只說:“咱們回家吧?”
“嗯。”如瑾在吉祥的攙扶下走進車裡,坐定了掀簾回頭張望,還能看見蕭充衣靜靜站在原地,揚著臉看向這邊。她的侍女垂頭候在一旁,彷彿丹頂鶴身邊站了一隻鵪鶉。
如瑾放了車簾子閉目養神。蕭充衣是性子張揚,但並非跋扈,而且很有些聰明頭腦,前世時一路從底層走到貴人之位,若非心腹侍女反水指證,還能活得更長,走得更遠。那侍女是跟著她從清和署出來的,情意自非旁人可比,所以咬起人來才會更致命。不管是出於對自身和長平王府的保護,還是同命相憐,如瑾都願意給她這個提醒。
希望她能因此留神。
鳳音殿裡皇帝還沒有走,正品嚐皇后親手做的銀耳雪梨甜湯。皇后在一旁陪坐,一面將桌上的繡品收起來。皇上抬眼看看,瞄著那條繡了並蒂蓮的帕子說:“這似乎不是你的手藝。”
皇后拿起那帕子慢慢疊,“皇上好眼力。您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