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您出嫁、懷胎的,心裡只盼著您能平平安安。”
如瑾道:“我也想靜心休養,只是外頭總不太平。王爺在外征討,他的手足兄弟卻煽動群臣在京裡斷他後路,著實讓人寒心。”
話題轉到永安王身上,海夫人母女臉上笑容都僵了一下,陡然緊張起來。海夫人立刻痛心疾首地說道:“是啊!那永安王真是太過分了!那日伯爺回去和我說起此事,我幾乎嚇了一跳。他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虧得以前滿朝上下還稱頌他賢德,那些誇他的人真真是瞎了眼睛。身為天家子孫,竟能為了一己之私讓祖宗留下的江山陷入戰火,他到底是不是皇子,配不配姓商!”
海霖曦也是憤慨:“再看不出永安王是這樣的人。藍妃您不知道,我那表姐為了給他籌銀子做事,竟然私下將陪嫁莊子附近的田地都給吞了,弄得好些人流離失所,穆府卻睜眼閉眼當看不見。還是前幾日被我父親看出不對,一查查出了真相,當即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會審的各司我和表姐自小在一處玩,就愣沒發覺她這樣是非不分。私下想起來,真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她和永安王是糊塗到一塊去了!”
如瑾總算聽出了端倪。這母女倆原是為自家開脫來了。
穆嫣然和她們的關係擺在那裡,滿京城都看著,永安王揹著禍國的大罪,一旦會審結束就要成為千古罪人,威遠伯府也少不了受牽連。關鍵時刻威遠伯“大義滅親”,一舉將穆府的罪狀捅了出來,這件事滿朝都是知道的,誰都明白是威遠伯要摘清楚自己。但這種大事豈是你想摘就能摘清楚的,今日海家母女上門套近乎,未嘗不是來探聽口風。
如瑾繼續與母女兩個周旋著,半晌過後,見她們還是圍著這話題打轉,再無其他意圖了,便漸漸減了談性,最後端起茶盅。
海夫人立刻站起告罪:“看我們這些不知深淺的,只顧著說話,忘了藍妃還在病中,擾您休息了。我們這就告辭,改日再來探望。”一面讓隨身的丫鬟端上一個錦盒,“裡頭是我找來的安胎方子,好幾樣呢,您要是用得著,可以讓太醫幫著看看,看有沒有適合您體質的。另外還有一些藥材補品,已經在外頭卸了車,回頭您看有沒有能入眼的。”
說罷帶著女兒告辭離開。如瑾沒有客氣,任由她們去了。隨即叮囑關亥,“叫兩個伶俐的人跟上去。”
海家母女雖然意圖明顯,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看看她們接下來說什麼做什麼更穩妥。
如瑾帶人往回走,長平王進了錦繡閣議事還沒出來,祝氏正領著管事們來回走動查線索,見如瑾過來,都閃在路邊問好。
如瑾看她們臉色凝重,知道是長平王給她們施了壓,遂問:“有眉目了麼?”
祝氏垂了頭:“暫時沒有。”
正說著,一個小丫鬟從後園方向慌慌張張跑過來,老遠就喊著“找到了!找到了!”
祝氏怒瞪她:“沒深沒淺的亂嚷什麼,驚了主子你有幾條命可賠!”
小丫鬟頓時縮了腦袋,怯怯跪下去磕頭。
“好了,說吧。”如瑾讓所有人起身。這小丫鬟她有些印象,在園子裡散步是經常見到,似乎是照料花木做零活的。
祝氏問:“仔細回話。找到什麼了?”
小丫鬟迫不及待回稟:“找到藍主子中毒的原因了!”
“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知知道。”小丫鬟怯怯指著後園,“李媽媽和木姑娘都在那邊呢,李媽媽在幾棵花樹底下挖出了東西,看著古怪”李媽媽是院裡管植造的婆子。
祝氏和身邊幾個管事互相看看,都是一頭霧水,待要再問,如瑾道:“帶路吧,一起去瞧瞧。”
祝氏擔心地看過來,“您會客許久,還是先回去歇歇吧?我們去查清楚了再向您回稟。”
如瑾已經扶著吉祥的手往後園走了。
受了這許多日的折磨,她比誰都想看看到底是怎麼中的毒。碧桃轉頭往外院跑:“奴婢去叫凌先生!”
後園一片花圃裡圍了幾個人,木雲娘和李婆子蹲在地上用木棍翻動什麼,另有幾個雜役婆子在挖花根。那是幾叢玉簪花,秋季裡剛開過不久,此時天氣轉冷已經枯萎了枝椏,近期就該剪掉枯枝的。
見如瑾一眾人過來,木雲娘站起來回話,那管花木的李婆子卻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是奴婢糊塗,是奴婢忽略了這些”挖花根的婆子們也停了手,紛紛跪下告罪。
“怎麼回事?”祝氏皺眉。
木雲娘輕聲道:“是她們偶然在花根底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