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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部分

天來探望,看見長平王疲憊的樣子心裡直疼。

長平王搖頭:“這個時候,我必須守在跟前。”

如瑾暗暗嘆口氣。

皇帝情況不明,萬一有個差錯,長平王不在跟前應變可不行。他就算再累也不能離開,她勸也沒用。

從保溫食盒裡拿出煲了許久的山雞湯,如瑾盛了一碗遞過去,“還熱呢,喝吧,吃飽了才有力氣盯著。”說著將食盒裡的飯菜一一擺在桌上。

長平王吃得很快,風捲殘雲似的將飯菜吃了大半,足有兩個壯年男子的食量,然後放下筷子舒服地呼了口氣,“瑾兒親自送的飯就是好吃。”

兩個人在偏廳裡,跟前只有近身服侍的,如瑾抬帕子給他擦去嘴角的油漬,看到他幾天沒清理的胡茬,順手撫了一下。

長平王就握了她的手放在唇邊,“好香。”重重親兩下,然後戀戀不捨的鬆了手,“回吧,我過去了。”要過皇帝寢殿那邊去。

如瑾點點頭,“我去後面看看母妃就走,你小心身體,實在熬不住就去躺一會,讓關亥他們盯著就是。你身上傷還沒好呢!”

長平王笑笑,帶人出了房門。

如瑾聽到外頭有大臣恰好進內探視,看見長平王就有些誇張地驚呼:“王爺原來沒睡?您可好幾天沒閤眼了!”

長平王聲音溫和:“過來用膳的。父皇病勢沉重,本王實在無法安睡。”

“您真是至孝!”大臣恭維之態有些過頭,聲音帶著些微的哽咽,“上天垂憐,一定會為您孝心所感,讓皇上龍體早日康復。”

“父皇是天子,自有上天護佑,本王略盡綿薄之力,不值一提。”

兩個人說著話遠去了,如瑾嘆息著垂了眼睛。

宮變之事是用武力壓下去的,若是皇帝的旨意,動兵自是理所當然,然而長平王是皇子,鎮壓下去的是太子一系,東風壓倒西風,這過程未免令人浮想聯翩。就現在都有人私下裡傳說,說太子是被冤枉的,好好的儲君做什麼要謀逆?必是長平王設局陷害。等到皇帝清醒,說不定要命人放了太子捉拿長平。

所以在武力的暫時威懾下,長平王不眠不休在父皇床前侍疾,也有引導言流的意思。一個在宮變時候力挽狂瀾,又至純至孝的皇子,日後若是上位也要容易得多。

如瑾這日回府之後就吩咐賀蘭唐允等人加大造勢的力度,再多派些人去市井街巷給長平王散播好名聲。

皇帝一連時暈時醒的折騰的十來天,才在御醫們日也不休地調理下有了好轉,醒來時能認人了,只是身體太虛弱,說話聲音像蚊子一樣,旁人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看到長平王在跟前,他默默看了許久,然後輕輕嘆口氣。

留守的朝臣們臉色各異,不動聲色地垂手立著。長平王略略一掃眾人神色,撩起袍角,對著龍床跪了下去。

“兒臣不孝,當日三哥對父皇不敬,兒臣無力阻攔,讓父皇受了這麼大的苦。父皇放心,此時宮裡朝上一切安好,三哥也暫時在東宮靜候處置,請您安心養好身體,勿以雜事為念。”

皇帝靠在迎枕上喘了幾口粗氣,費力地點了點頭,然後就閉了眼睛躺倒,似是累極。

“父皇安歇,兒臣不打擾了。”長平王叩個頭起身出殿,留下御醫和宮人在旁服侍。

一干留守重臣隨即魚貫而出,都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皇帝那虛弱的點頭,無疑是肯定了太子謀逆的事實,為兩位皇子的爭鬥做了最強有力的註解。誰是誰非,原先只是憑武力定奪的,現下終於有了有效的力證。

當時就有大臣趕上長平王,臉色沉重提議說:“皇上龍體雖然恢復了不少,但是看樣子要像以往那樣處理國事還需時日。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不能臨朝的這段日子,王爺可否暫為代勞,以免耽誤國事?”

有人立刻附和,說這些天來有多少奏摺積壓在勤政殿,有多少緊急事需要處理,長此以往實在要誤國誤民,請長平王千萬千萬要擔起皇子的責任,解救萬民於水火。

那言辭懇切的程度,明明是在向長平王示好,卻把事情說得像是大燕離了長平王就不能運作,他不臨政就要天下大亂似的。

長平王同樣擺出和他們一樣的凝重臉色,靜靜聽完這些表態,再拿眼一掃呈觀望狀的一部分人,長長嘆了一口氣。

“諸位大人,不是本王置國事於不顧,只是一來滿朝文武忠心耿耿恪盡職守,並沒有因為父皇病痛就暗自懈怠,各處衙門差事照常,根本用不著本王插手。二來父皇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