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你呀,不只腦袋裡,眼裡和心裡也都是你。”長平王壞壞地笑。
如瑾伸出沒被握住的手用力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然後轉過頭去不理他了。身上疲乏的厲害,都是拜他所賜,她氣他不知節制。明明忙得要死要活,剛有空歇一歇他就要亂折騰,是不要自己的身子了麼?而她沒能有效阻止,反而被他帶動地失去了理智情不自禁,更讓她羞愧難當。
“呀,主子又生氣了!”長平王貼著如瑾的耳根子說話,熱氣燻得她臉皮發熱。自從那日宮變,唐允那幹人私下裡提起她的次數變多,且稱呼直接由“藍主子”簡化成了“主子”,長平王就經常拿屬下的話打趣她,也叫她主子。
如瑾不說話,長平王開始吻她的耳根,漸漸擴散到脖頸,手也不安分地伸進了她的寢衣裡。“好像又變大些了,瑾兒,你在長大呢。”他將手覆在她的胸前,並且用手掌丈量尺寸。
如瑾去掰他的手,不但沒掰開,反而被他趁機揉搓了幾把。
“瑾兒,你真好。”他的身子再次覆上來。
隔著薄薄的衣料,如瑾發現他又情動了。這這傢伙還有沒有完?
“阿宙,咱們好好說會話吧,我很累。”她眼裡帶了些哀求。不但她累,她也不能讓他這麼恣意縱情。整日忙得那樣子,閨房之內又不知節制,將身子熬壞了可怎麼行!
如瑾可憐兮兮的眼神讓準備再放縱一回的長平王有了動搖。
“就真得累成這樣?”
“嗯。”如瑾用力點頭。
長平王悻悻挪開了身子,扳著她的身子側臥過來,然後將頭抵在她的胸口,孩子似的委屈道:“好吧,那等明天你歇夠了的。”
如瑾自動忽略他所謂明天的約定,只當什麼都沒聽見,一本正經轉移了話題。
“阿宙,皇上廢了太子,透露讓誰入主東宮了麼?”
皇帝是在臨朝的第一日就正式下旨廢太子的,同時也廢了慶貴妃的位份,母子兩人連帶著東宮上下全都貶為庶人,慶貴妃入冷宮,太子與太子妃毒酒賜死,太子幾個年幼的兒女則由兩個老內侍帶出宮去過普通人的生活。
這結果既在意料之中又有些意外,大家都知道太子要倒黴了,可連太子妃和慶貴妃都受了處置,許多人是沒想到的。兩個女人的孃家都是軍中背景,多人任職各地軍將,尤其是慶貴妃的母家何氏一脈在遼鎮盤踞多年,樹大根深,幾乎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不可能輕而易舉拔除,皇帝公然處置了慶貴妃,等於重重打了何家的臉面,她的父兄族人會忍氣吞聲嗎?
京裡有小道訊息傳播,說宮變次日慶貴妃的父親曾經在營地大點兵,很有進京的意思,只是後來沒有輕舉妄動,大概是在觀望。然而最終真得被抽了臉面,外孫又被賜死,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來。何家軍的戰鬥力是大燕諸軍鎮中數一數二的,因此,京城最近是維持著表面的平靜,但暗地裡卻有不少人往外遷移財產家眷,生怕何家揮軍南下圍了京城。
而皇帝廢太子之後並沒有重新立儲的意思,這也讓人浮想聯翩,說可能是怕再次刺激何家,惹出刀兵大禍。
如瑾也是擔心這一點。何家若真要妄動,大約不可能直接打起針對皇帝的旗號,更有可能宣稱“清君側”,討伐直接壓倒太子的長平王。到那時,長平王又該如何自處?皇帝確定了他的地位還好些,何家就不佔理,但此時皇帝不但沒透露要長平王上位的意思,反而將他在宮變之中的功績全都抹掉,不讓編史翰林提起分好,這態度著實對他不利。
“難道皇上屬意十殿下嗎?”僅存的兩個皇子裡,十皇子年歲太小,但皇帝也並不算老,完全有時間等小兒子長大。
長平王埋在如瑾胸口甕聲甕氣地說:“怎會?十弟長得又不像他。”
如瑾拍了他腦袋一下,“正經和你說話呢,別開玩笑。立儲大事難道是憑長相決定的嗎。”
“沒開玩笑。”長平王抬頭,眼中笑意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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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8陳年秘辛
長平王坐起了身子,隨手從床邊櫃上拽了兩條大迎枕墊在背後,尋一個舒服的姿勢靠好,然後將如瑾拖到自己腿上抱著。
如瑾覺得熱。
已經進了六月,荷花都開了,中午的時候也會有知了在樹上起勁兒鳴叫,這樣子兩人膩在床上,實在熱得緊。她在長平王懷裡扭了兩下,怎麼坐都覺不舒服,索性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