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不願再像以前那樣將就過下去。不管她願不願意,他這次都不會放手了。
“李薇萊,你把頭轉過來,看著我。”
薇萊一驚,終於轉過頭看向李炎峰。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李炎峰深吸一口氣,單腿屈膝跪到地上。
薇萊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麼,然而下一秒,她便知道了。
李炎峰解開領口,拿出裡面一根樣式簡單的銀質項鍊,手微一扯,那項鍊便被扯了下來。
薇萊呆住,那是李炎峰最寶貝的項鍊,並不是因為它有多貴,那是他母親給他的,他從不將其離身。
然而現在他卻毫不猶豫拿了下來。
她看著他拉過她的左手,而她絲毫沒有精力去拒絕。
李炎峰拉著薇萊的手,把那根項鍊纏繞在她的無名指上,認真地打了一個蝴蝶結。薇萊的手指纖長,項鍊纏繞在指上明顯有些大了。李炎峰也發現了,於是抬頭朝薇萊咧嘴一笑說:“好像不怎麼好看。”
他說完,又低頭,嘴唇吻上項鍊做成的戒指上。他聲音喑啞,“李薇萊,我在向你求婚,這是我母親唯一留給我的東西,現在我要用它綁住你,你願意麼?”
☆、第35章
薇萊心裡已經震驚得無以復加;她覺得李炎峰這番帶給她的除了震驚還有痛,她覺得痛;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她要用盡所有的力氣才能忍住不讓自己在他面前崩潰!
他不能這麼逼她;他不能這麼只管把自己想說的說了不管她難不難受!她以前多麼努力想讓他對自己說一句愛她;可他不說;從來不說;現在他也不說;竟然直接讓她嫁?這男人的悶騷已經無可救藥,但是現在她不需要!
“李炎峰你早幹嘛去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現在才說有什麼用。什麼都變了你還不知道麼;我不願意;不願意嫁給你,我跟許諾在一起很幸福,他對我很好,他他一切都好,所以你要是真的在乎我,就立刻把我送回去,許諾還在等我。”
李薇萊都不敢相信自己能這麼平靜地說完這番話,她把手從李炎峰手裡抽出來,想把那根項鍊取下來,可是李炎峰卻不許。
李炎峰死死抓住她的手,連聲音都開始顫抖,“究竟有什麼改變的,可可,一切都沒有變,跟我回去好嗎,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只有兩個人過。”
“你聽不懂啊!我說了許諾還在等我!”
她必須大聲喊,才能剋制住自己想要立刻撲進他懷裡的衝動,她看到他眼裡滿滿的傷痛和難過,那神情就是一把尖刀無聲刺著她的心臟,折磨得她痛不欲生。可是還不夠,她必須讓他更痛,痛到讓他不能承受然後自己放手。“李炎峰,死皮賴臉的有意思嗎,你別忘了你對於我來說不僅僅是一個男人,在我們沒上床之前,你可是一直以我的父親自居,就算我們沒有真的血緣關係,過去那些年的我們兩人的關係,也是讓世俗所不齒的,我覺得我沒有強大到能夠抗住那些流言蜚語的傷害。”
“我會保護你。”
他說得堅定,卻已經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我求你。”
李炎峰突然抬起頭,他雙眼泛紅,此刻盯著薇萊的神情似乎蘊藏著極大的怒火。他抓著薇萊的雙手不覺用力,而薇萊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李炎峰就那樣盯著薇萊喘氣,他剋制許久,才又緩下來,儘量溫柔地說:“你可以說不愛我,可是你怎麼可以求我,我把你放在心尖上,你卻為了別的男人踐踏自己我不會送你到他身邊去,你想走,就自己想辦法。”
他說完,起身頭也不回便離開。
薇萊一直看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她抬起手,左手無名指上,那根項鍊泛著銀色的光芒,而她的眼角,也有淚光無聲閃耀。
李炎峰走後,梁旭笙進來,看到薇萊滿臉淚水突然覺得麻煩愛情這東西真的很麻煩。她不會安慰女人,所以只是給薇萊遞上紙巾,然後轉達剛才李炎峰走之前所說的話:“他說,那人絕對不會娶你,你進不了許家的門。”
“那有什麼關係。”
李薇萊的話接地無頭無腦,梁旭笙心想,那麼驕傲的李炎峰,竟然真的輸了,還是因為一個女人。
雖然自己也是女人,可是她一點也不明白,既然李薇萊可以跟她所愛的人在一起,為什麼現在哭得像是要死掉一樣?她的眼淚怎麼可以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不休止地流個不停?
大概女人真是水做的,而她梁旭笙,頂多是水泥。
梁旭笙難得有了一次閒心和耐心,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