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賭氣。李炎峰從不會跟她冷戰,大概他覺得那不是該和自己女兒做的事情。
薇萊將房間的門反鎖,然後靠著門邊抱著自己的雙腿坐著。這個位置很好,她可以第一時間知道外面的動靜。
前一個小時,李炎峰都在他自己的書房一直沒有出來。薇萊知道那是在處理工作。後來又過了大約幾分鐘,薇萊終於聽到李炎峰的腳步聲。可是,他竟然直接就從自己門前走過去了,一點也沒有停留!
這下薇萊真的感到委屈了,她把臉埋在膝蓋上,不自覺地開始說李炎峰的壞話。
即使地上鋪了很軟的地毯,她坐久了屁股也很疼。最後實在忍不住,她便趴到了床上。這一趴,便直接趴到了太陽下山。
她睡得迷迷糊糊,該覺似乎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在她臉頰邊蹭來蹭去。她翻個身,遠離那騷擾人的東西,可是不到一會兒,那東西又來了,還伴有呼哧呼哧的聲音。薇萊心裡一驚,忽地睜開了眼睛。
一人一是豹就那麼對峙著,三秒過後,薇萊突然爆發出一聲歡呼,抱起那隻斑點小獅子就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而那隻小豹子似乎因此受了驚嚇,咧開嘴牙一齜像是要咬薇萊的樣子。
李炎峰眼疾手快,伸手從小豹後頸捏住它的牙齒,一下子將它整個提出薇萊的懷抱,啪的一下摔了出去。
小豹子在地上滾了幾圈又站穩,警惕地瞪圓了小眼睛,不再接近那兩人。
薇萊被嚇了一跳,趕緊跳下床去看小豹子是不是受傷了。李炎峰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攔住她不要她過去。
“它剛才要咬你,等關幾天再放出來。”
薇萊很急,“它那麼小能咬到個什麼啊,你剛才那一摔別把摔壞了!”
李炎峰本來就不願意讓薇萊養任何寵物,先不說那些動物身上總有各種各樣的毛病,容易讓薇萊生病,況且他們壽命很短,若是以後死了,薇萊不知會傷心成什麼樣子。
然而今天在電視上看到有人養豹子,她一下子就著了迷,非要自己也養一隻。
上午吵了半天,中午飯也不吃,也不搭理他,完全就把自己當成了仇人一般。他無奈,在書房查了半天關於飼養豹子的資料。
他叫人以最快速度弄了一隻幼豹回來,那隻豹子看著他的時候並不是很友善,李炎峰有一種拔了他牙的衝動。可是想到薇萊一定會不高興,他便也就作罷。
可是現在它敢對著薇萊下嘴,李炎峰就不會再縱容它。然而這也只是想罷了,薇萊瞪著他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他就又沒轍了。
得了心願的薇萊十分歡喜,整天都抱著那小豹子愛不釋手。小豹子似乎有靈性,誰對它好,它就和誰親近。所以每當李炎峰出現在它附近的時候,它都是搭著腦袋睡覺,只要薇萊一出現,它就嗖的一下抬起頭,然後搖頭擺尾地提著四隻小短腿跑向薇萊。
李炎峰每每看見它一副諂媚的模樣討好薇萊,總會對薇萊說一句,“獸性都給你養成了狗性。”
薇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她哈哈大聲說,這才叫本事。
那段時間有小豹子的存在,給薇萊兩人帶來了無窮的歡樂。可是後來小豹子生病了,給獸醫看了也不見好轉,是什麼毛病也查不出來,它就是不愛吃飯,餓了兩天也就才喝一點牛奶。這樣子下去,它肥壯的小身子也跟著消瘦下去,直到它瘦得皮包骨頭,然後在薇萊的懷裡停止了呼吸,僵硬了身體。
正如李炎峰所料,薇萊因為小豹子的死傷心了很久。
不過再傷心,也有平復的一天,她問李炎峰,小豹子為什麼會死,她對它那麼好,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它身上。
李炎峰很輕地嘆息一聲,從後抱著薇萊,“它不適合在這裡生存,它會寂寞,而寂寞,是一件很要命的事。”
薇萊轉了個身,雙手繞過李炎峰的腰,抱住他,把頭靠在他的胸膛,“寂寞也會死人麼那我一定不會離開你,我要陪著你,一直陪著你,哪兒也不會去。”
“說好了?”
李炎峰的聲音染上愉悅,“可可,說話要算數,我記著了。”
睜開眼睛,她覺得後背還有餘溫,可是,她的眼睛為何如此涼,就如結了冰一樣。
許諾回來就看到薇萊在發呆,她保持著側著的姿勢蜷著身體,一顆腦袋露在外面,雙眼無神。
他很怕看到這樣子的她,她似乎把自己藏了起來,躲在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然後任這副軀殼枯竭。
他知道她會這樣子只是因為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