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主意了,求助似的看向冷天縱。
冷天縱看了一眼冷星,而後沉聲道:“聽他的,拼了!”
話一說完,冷天縱轉過身形,似乎不敢再看下去。
床榻上,似乎聽見了冷天縱的話語,冷星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只不過這笑意很快就被痛楚給驅散。
將這一閃而逝的笑意和那微張的嘴看在眼底,桀逍遙只覺心底一痛,眼角兩行老淚滴落,這少年,付出的實在太多了,到了這個地步,如同用自身性命在博。
來不及更多的感嘆,桀逍遙手心一抖,三枚血元丹,就如同冷星要求的一般,盡數沒入他的口中。
下一刻,三枚血元丹在冷得的體內轟然爆開,強橫的藥力在體內湧動,化為氣血。
不過幾息,便將冷星體內失去氣血補足,剩餘的藥力更是使得他的身體如同皮球一般鼓脹起來,從他那龜裂的面板中滲出。
得這龐大的藥力一助,冷星那有些萎靡的精神頓時一振,仿若最後一博一般,將心神世界之中所有的雜念拋開,心念之中,只有一個念頭,全力助她,讓她的血脈完全甦醒!
隆隆隆
一時間,冷星身體之中,仿若悶雷響起,被全速催動起來的氣血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配合著那吞噬之力牽引,盡數沒入那黃豆大小的髓質當中。
隨著不斷的吞噬,冷星那鼓脹起來身體,又快速的幹扁下去,體表裂痕處處,如同乾涸已久的農田。
約莫十數息,冷星體內三枚血元丹的藥力又被消耗一空,而此時,那枚黃豆大小的髓質,尚有芝麻大小的一點仍未轉化成紫金髓,桀月的血脈,依然未能完全甦醒!
是以,那吞噬之力在將那血元丹的藥力轉化而成的氣血盡數吞噬之後,再一開始吞噬起冷星體內殘存的氣血和生機。
一息,兩息
不過數息,冷星便感覺自己的血肉已然極盡乾涸,有種心神欲要離體,棄肉身而去的感覺。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麼?”冷星暗歎。
既而,心底又嘆道:“可惜了,還差一點點,不過,既然我已經盡力了,也就無悔了!”
一念至此,冷星只覺心神一黑,但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看著冷星陷入昏迷,油盡燈枯的樣子,桀逍遙頓時愣住,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或許,我們真做錯了。”冷天縱低語,聲音很是低沉。
此時,他心底亦是異常後悔,他猜中了開頭,但沒有猜中結尾,或許是低估了桀月血脈的威力,抑或許是高估了冷星的能力。或者兩者皆而有之,才會弄到這個境地,一位油盡燈枯,而一位仍舊未能覺醒。
可以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與此同時,兩人迅速出手,桀逍遙首先將一道雄渾的法力注入到冷星的體內,而桀逍遙則出手護住桀月的心腦和頭部。
隨著他們的出手相護,冷星和桀月身體情況暫時穩定下來,只是桀月體內,那吞噬之力將她體內殘留的氣血之力吸噬一空,極力將剩餘未轉化的髓質轉化成紫金色,但這轉化,在尚餘髮絲粗細的一點大小時,轉化戛然而止。
更為讓人心憂的時,失去了氣血和生機之力的補充後,那已經轉化成紫金髓的髓質,又緩緩的朝著原來的狀況轉變,在退化。
只是此時,冷天縱已然顧不上那麼多了,只是用法力護住她身段體的五臟六腑,維持住他的生體機能。
事已至此,血脈覺醒已經失敗,他和桀逍遙都已經無力迴天,剩下來的,就是如何在這情況下,保住兩人的性命,至於其他事,保住命之後再說。
就在冷星油盡燈枯,昏迷之際,冷家族地之內,在一間破舊的院落中。地面之上,有一方水鏡,而在水鏡之中,石室之內的畫面清晰無比的顯現了出來。
看到冷星昏迷那一幕,正坐水鏡旁人檢視黑衣中年眉頭緊鎖,而後懊惱至極的說道:“臭小子自不量力,居然妄想為滋養血脈,完成甦醒,又豈能這般霸蠻的。不過,吃點苦頭也好,長長教訓。”
頓了一頓,那聲音又再次響起:“不過,現在也差不多了。更何況我對那血脈也很有些好奇啊。”
話音剛落,黑衣中年指尖上,突兀的出現一枚血珠,血珠通體晶瑩,有光芒閃爍,仿如一顆巧手雕琢而成的紅寶珠。
既而,黑衣中年指尖一抖,掉入那水鏡之中。
下一刻,水鏡之中有漣漪泛起,在水鏡的中央,閃現一個圓形的黑洞,隨後黑洞復原,水鏡依舊,但那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