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違,飄香只有無奈的聽令離開。
“沒想到堂堂一個大少爺竟然有偷窺竊聽的嗜好?”等飄香一走,紀嵐就忍不住譏諷道。
“如果家中有好吃懶做的丫環,自然需要特別注意。”晁霆挑高眉,暫時沒有因為她的冒犯無禮而動怒。
“我可沒有好吃懶做喔,我只是暫時休息一下罷了,現在我正要開工,請別擋路。”紀嵐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想推開他,可卻反而讓他給捉住。
“就憑你對主子這般無禮的態度,我就可以賞你幾大板,你知道嗎?”他將唇移到她的耳畔低聲警告。
“野蠻人,你沒權力這樣對我。”紀嵐的身子掙扎著,想要甩開他。
“沒權力?別忘了,我可是你的主子,當然有權力對我的丫環做任何的處置。”晁霆嘲笑的揚起唇,想要證明自己的話似的,加重了手勁,讓紀嵐忍不住痛撥出聲。
“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說話。”可惡,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可我偏偏要你跟我說話,抬起頭來。”他用另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望向自己。
可這一望卻讓兩人同時震撼住,氣氛霎時凝結了起來。
原來他長得是這副模樣啊!紀嵐眨了眨長睫毛,忘形的打量起他來,雖說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可卻是她第一次這麼仔細的瞧著他看。
沒想到在這種古時候,竟然會發現長得比她家幾個讓女人瘋狂的俊帥哥哥毫不遜色的男人?斜飛入鬢的濃眉、充滿威嚴的深邃眼眸,還有那象徵薄情的單薄唇片,挺直鼻樑,互相配合成一張充滿性格的男子輪廓,比起現代男人來說,的確是多了份野性的性感。
更何況,她很懷疑在這個沒有健身器材的古時候,怎麼他的身材卻好得沒話說?就連一身的長袍也無法遮掩那自衣衫下賁起的結實肌肉。
嗯,這樣的男人要是活在現代的話,應該會擄獲不少女人的心吧?說不定還會自動獻身呢?就不知道他脫了長袍之後會是怎樣的體魄?
紀嵐邊想邊在腦海中浮現一幅他赤身裸體的畫面,霎時惹紅了雙頰,連忙自責的把腦中的遐想給打散。
“怎麼?瞧夠了嗎?”
才一回神,卻對上晁霆戲謔的黑眸及充滿磁性的嘲弄嗓音。
“還好啦,我又不是沒看過男人,沒什麼了不起的。”紀嵐掩飾住尷尬,佯裝平常的道。
“喔?難怪方才你的言論會如此的大膽,原來真是人盡可夫的婊子?”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她跟其他男人纏綿過的畫面,他就一肚子火。
一定是因為他不允許她褻瀆了與馨姬相像的那張臉蛋吧?
紀嵐的腦門一轟,想都沒想就揮出沒被他擒制住的那隻手,狠狠地甩上他的臉,發出清脆的聲響,讓兩個人同時怔住。
“呃,誰、誰叫你汙辱我的人格?你、你也不喜歡人家說你是‘鴨’吧?”她還是第一次打男人耳光,心中稍稍感到有些愧疚。
晁霆面無表情的鬆開她的下巴,撫過自己兀自熱辣辣的臉龐,二話不說便反手回擊,毫不留情的在她那張粉嫩的臉上留下五個又紅又腫的指印。
那力道如此強大,讓紀嵐整個人都飛退了好幾步,一陣刺激的酸楚霎時自鼻腔湧上眼眶,讓淚水佔據了朦朧大眼,幾乎要落下。
“這只是給你一個警告,下次若你敢再這麼無禮,受的便不只是這簡單的一巴掌,而是得拿你這條小命來償,懂嗎!”強忍著心頭忽的升起的罪惡感,晁霆維持冰冷的神情道。
紀嵐捂住半邊刺痛的臉頰,頑強的怒視著他,即使視線早已模糊,可她硬是不讓淚水滑落。
該死,為什麼她就不能像其他的丫環一樣順從他?晁霆咬咬牙,跨步上前,氣憤的搖晃著她的肩膀道:“我在跟你說話,不許你不回答。”她這是要逼他再動手嗎?
是呵,她怎麼會忘記自己身在一個充斥著不公與階級的時代?而她只是個丫環罷了?紀嵐咬咬唇,忍住所有的屈辱與不服,聲如蚊蚋的道:“我知道了。”
晁霆無法解釋為何自己會鬆了口氣,不過她的“臣服”的確讓他有藉口停止對她的粗暴,“很好,記住你的身份。”他忍著不去看那張被他打腫的臉蛋,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道:“還有,以後不許你將裙襬撩起,破壞我晁府的善良風氣。”沒等她回答,他便匆匆的走開,彷彿他才是輸家似的。
一等晁霆的身影離開視線,紀嵐才放鬆的任由淚水嘩啦啦的落下,從小到大,還沒有人對她這麼壞、這麼兇,甚至還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