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日期 2012年8月8日
長得漂亮又美豔,外加從小被當女孩兒養,其實很吃虧,就連只是查個案,他都得藏身青樓假扮花魁,本以為已經夠慘了,怎知還冒出個色胚小廝整天偷吃他豆腐,可惡,這下看他不整死對方,發洩這陣子所受的鳥氣才怪,不過卻發現,那傢伙雖然舉止粗魯,卻是不折不扣的大姑娘,為了調查失蹤捕頭父親的下落,才會女扮男裝混入青樓,看在她的孝心,他就不跟她計較了,甚至開始暗中照顧她,
連他都覺得自己是佛心了,但說是對她好,似乎又沒那麼簡單,例如,他討厭她將注意力放到別人身上,饒是為探訊息也不行,更別說隱瞞性別的她,得和幾個大男人共睡一室,這事更讓他火大到差點自曝身分,只求能調她離開那混蛋地方,哪知在他已經如此在意她,且對她松下防備的同時,她卻選擇下迷藥背叛他,讓他落入欲置他於死地的賊人手上,莫非,她其實是潛伏在他身邊的臥底?
一
杭州,青麟商號議事廳。
“稟四少爺,我們運往京城的那批貨又被劫走了,押運的人員跟前幾次一樣全遭到殺害!”姚管事匆匆推開議事廳的門,神色凝重的進來稟告。
聽見屬下的話,俊美無儔的古云生靜默了須臾後,不怒反笑,望向廳內正在與他議事的數名心腹,悠悠啟口,“你們說說,這是這個月的第幾次了?”他閒懶的語氣,彷佛是在詢問今兒個天氣如何。
然而此刻坐在議事廳裡的眾人卻個個額冒冷汗,沒人敢答腔。
青麟商號的古家有四位少爺,性情皆不同,大少爺古月生為人冷峻嚴苛,不過自他成親後,待人處事已寬厚許多;二少爺古雷生性情溫和,卻是最精於算計之人,任何人都休想在他手上討得便宜;至於三少爺古夜生,脾氣最為急躁,不過若好言好語跟他說明,還是能說
得通道理。
唯獨眼前這位四少爺,性情反覆無常難以捉摸,前一刻明明還言笑晏晏,下一瞬卻能翻臉暴怒,而有時他心裡明明十分震怒,表面上卻笑吟吟,就猶如此刻一般,反倒更令人膽戰。
見眾人全都沉默不語,古云生慢吞吞再問:“怎麼了?你們都啞啦?沒聽見我的話嗎?”
接收到他投來那抹笑中藏怒的眼神,坐在離他最近的張管事抿了抿唇,硬著頭皮回答,“稟四少爺,是第五次了。”
今天他們之所以聚集在議事廳,正是為了商討青麟商號的貨近一個月來接連遭劫的事,都尚未討論出個結果,沒想到貨物又遭劫,就連押運的人也遭殺害。
其中有兩次走水路,四艘運糧船被人從船底鑿了個大洞,全都沉進水底;而走陸路的貨,加上這次共被劫三次了。
古云生託著腮,薄唇咧出一抹笑容。他眉目如畫,五官細緻溫潤,眸光流轉顧盼間,隱隱透著一抹勾人的魅惑之態。
瞥見他臉上那惑人的笑意,議事廳裡的眾人全心頭怦然一跳,趕緊眼觀鼻、鼻觀心,收攝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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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打咱們的貨第二次出事後,便叮囑過你們要加強戒備,現下又被劫了,你們誰來告訴我是為什麼?”他語氣異常的輕柔,卻有種山雨欲來的緊繃感。
青麟商號旗下經營米糧、茶葉、酒、木材、絲綢等各種貨物,這些貨物南來北往,不管是漕運抑或是陸運,皆由古云生負責安排。
如今他負責運送的貨物在一個月內接連出事,不僅令青麟商號折損不少手下和銀兩,更讓他顏面無光。
見眾人皆不敢答腔,他陡地重拍桌案,語氣轉為震怒。
“是你們太沒用了,還是存心把咱們的貨白白送給別人”
眾人的心頭跟著他那記重拍而狠狠驚跳了下,其中一人硬著頭皮戰戰兢兢的稟明。“四少爺,這次運往京城的貨,屬下已特地加派人手嚴加戒備,怎料卻還是被劫。”
年約五旬的張管事出聲緩頰道:“四少爺,當務之急應先查明是何方人馬劫走咱們的貨,這批人神出鬼沒且一再殺人越貨,看來是衝著咱們來的,若再不想出法子來防範,下一次的貨恐怕又會出事。”
他在青麟商號數十年,可說是看著古家四位少爺長大,少爺們見到他,還得尊稱他一聲張叔,是少數能說得上話的人。
古云生雖然怒著一張臉,但語氣已緩和了幾分,“張叔這麼說,是不是想到了有什麼方法可以查明對方的身分?”
張管事詢問方才進來稟告的姚管事,“這次貨是在哪裡遭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