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窮光蛋暴富,也隨時會讓一個腰纏萬貫的富人猝死。
這裡充滿了險惡也充滿了機會,所以這裡是人們走向天堂或者地獄的大門。
對於依達來說,這裡是天堂,是他可以走向富裕的聖地,他早就聽人說過到了這裡,只要有鮮貨有膽量,金錢會像流水一樣流進自己的腰包,所以他來了。
凝芳依舊坐在馬上,一條白布單從頭上往下披著,遮住了她的臉蛋和身子,唯有那雙眨動著的眼睛露出在外。
那邊有一個人在向他招手,依達看清那人是那個惡臉男子,於是趕緊牽著馬走了過去。難再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便領著他們向一條小巷子裡走去,然後出了巷子便是一條小道,兩邊林木蔥蔥,轉過一個彎赫然便有一樁很漂亮的房子建在樹林叢中。
一道鐵門攔住了去路,門口兩個穿著民族服裝的漢子站在那裡,腰裡還彆著槍,依達緊張起來,點頭哈腰十分謙恭地跟他們打著招呼,不一會他們進入裡面,早有人把他們帶入了後院一個小樓裡,這個小樓居然還是竹樓,跟前面的鋼筋水泥房子完全不同。
凝芳被扶下馬跟著依達進入一個房間,那樓上的過道里,不時會走過佩著槍的男子,她知道自己已經在身不由己的情況下進入了當地黑幫的領地,心裡比依達更是緊張。
依達關上門,謹慎地看了看窗外,然後放下被撐起來的竹篾窗欄,屋裡有點黑黑的,不過還是能看得清楚屋裡的環境。
他拉住凝芳的臂膀,將她拖到屋中間的那根柱子旁,解下那條白布單,看了看她被反綁在身後的手臂,便動手解開綁繩,凝芳活動著手臂和身子,依達則拿出她的衣服給她穿上,遮擋她幾乎赤裸的上身。
凝芳扣好了釦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髮,腦後的頭髮有一大轡被蒙嘴的繃帶纏住了扯不出來,她看了看面前站著的依達,用手摸著嘴部“嗚嗚”的叫著,意思是想解開那些封堵的布類。
“先等一會。”
他說道,然後拿起地上剛剛解下的繩索,讓她* 在柱子上把手反抱著柱子,便在身後將她的兩臂牢牢地捆在了柱子上,當然胸前也不會漏掉那幾道捆綁,最後腿部和踝部也被綁緊了,凝芳不會反抗,她知道在這裡反抗也是無用的,既然來到了這裡,她要有所作為。
繃帶被解開了,嘴上的膠布被撕下時,臉上總會被粘的有些疼痛,還好,又可以順暢地呼吸了,那團塞在嘴裡的布團被扔在了地上,帶著她餘香的口水早已溼漉漉的浸溼了那團白布。依達自然不會給她隨便說話的機會,稍過了一段時間,便取出一條白色的紗巾塞進她的嘴裡,這條紗巾還是他為她買的,不過一直放在了兜裡沒有給她戴過,還好現在換了用途,一樣不會浪費它的功效,卻讓她的嘴裡更像綻開了一朵白色的花瓣一樣越發美麗了。
紗巾很輕巧也很柔軟,塞在嘴裡卻不那麼嚴實,依達想了想還是給她戴上了那隻口罩,並將口罩在她臉上繃得緊緊的,以防她吐出堵嘴的紗巾。
白布被他撿了起來,角落裡有一個盛滿水的臉盆,他放在裡面洗了洗,然後晾在了一根竹竿上,等到幹了以後,還是會派上用場的,一定不能浪費。
接著該休息一下了,因為伊曼小姐還沒有派人來通知他過去,所以現在是個休息的好時機,他往那鋪上一躺,整個人就像獲得瞭解放一樣,一種舒心的感覺油然而生,凝芳就捆綁在離他的睡鋪僅一步之遙的柱子上,她也想睡一下,不過不能躺下,她只能垂下腦袋閉起眼睛稍稍地打個盹。
“依達老闆,依達老闆”
一陣敲門聲驚醒了他們,依達一骨碌爬了起來,趕緊開啟門。
“跟我來吧,伊曼小姐找你呢。”
門口的那個漢子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來。”
依達忙不迭地說道,回頭看了看凝芳,見她也已醒了正看著他時,便對那漢子說道:“你先走一步,在樓下等我一下,我馬上就來,兄弟謝謝咯。”
說完,便回身來到凝芳身邊,把紗布貼在她眼睛上,依然用繃帶纏緊了,看她稍稍仰著矇住眼睛的腦袋專注地聆聽著,知道她不可能再看得見什麼時,這才放心地下樓而去。
這樣的黑暗對於凝方來說已經幾乎習慣了,心裡的一點獲得自由的願望早已被時間所湮滅,但此時卻異乎尋常的發現,自己是如此地渴望獲得自由,那是目前的種種危機催生了她的潛意識,是那種與生俱來的使命感和責任感在鼓勵著她,她需要自由,更需要和罪犯進行較量的機會。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