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青璃又扯出一抹笑意,他心情忽然大好,像是尋到了寶藏只待開啟一般:“不怕告訴你,她那張臉恐怕都是假的,你說她有趣麼?”
雲想衣在房頂聞言大驚失色,她竟惶恐得忘記了自己是在高處偷聽,腳一滑頓時踩翻了一塊瓦片,只聽見屋內青璃喝道:“誰!”
青璃奔出殿外,房頂只餘呼嘯的風聲,他思索片刻,腳下發力疾步向大堂走去,不時有巡邏的小隊路過,他也不敢輕易顯露輕功,等他返回大堂,一眼就瞧見了雲想衣,她卻與賀儒風坐在一處,二人齊齊看著臺上唱戲的戲子,彷彿設身處地一般不知看了多久。想必是她眼睛不便,賀儒風不時與她說著什麼,她眼上的白綾不知扔到了何處,這也算大庭廣眾吧,竟然公然與別的男子一同看戲,青璃眯起雙眼,他剛要過去,卻見雲天都走了過去,看樣子他們兄妹是要打道回府了。
雲想衣心跳得厲害,她一路狂奔,在殿外離老遠就看見了賀儒風在一邊獨自一人,想著青璃隨後就得回這邊檢視,她狠心將自己摔倒在地,只裝作看不見,引來了賀儒風,他扶著她找到了巧巧,這才回堂中看戲,青璃果然現身,他整個人竟然察覺到了自己的這張假臉,想到此處雲想衣便覺心慌,幸好巧巧及時找來了雲天都,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回到雲府之中,雲天都離開之後,雲母一味兒地向她打聽兒子的事,她知道兒子有了心上人,也知道雲想衣將那盒香脂送給他了,這才追問不休,偏偏雲想衣心思全然不在這裡,雲母剛一開口,開沒等細問,她就順嘴說溜了:“給元府的小姐了”
說完才察覺失言,可是雲母高興壞了,一個勁兒地叨咕著京城有名兒地那幾個媒婆,直說明日就去元府提親,雲想衣沒放在心上,她心想反正過不了今夜雲母就會知道,那元府的靜宸小姐選成了太子的正妃,這事就算罷了。
青玧與那舒瑾早就離席了,他二人並肩離去的那一幕刺痛了雲想衣的眼睛,她倒是寧願自己真的看不見了,巧巧和她回到了竹苑,她有些心煩,只想一個人呆一會兒,便叫巧巧打了一桶水,叫她先去睡了。眼睛裡面的毒已經徹底清了出去,只是怕她身上的寒毒發作,丫丫臨走又給她預備了一些藥,每日晚間她都要泡上一會兒藥浴。
雲想衣脫去衣物,她閉上眼睛,滑入水中,溫熱的水瞬間將她大半個身子埋沒,她舒服得叮/嚀一聲,竟有些睏意上湧。
室內明珠璀璨,大木桶裡面熱氣飄散,忽然一股刺骨的冷風吹進屋子,只聽窗格輕輕一響,“誰!”雲想衣飛快伸手在桶邊一抓,也不管手中抓住的是什麼就發力嚮明珠甩去,頓時屋內暗了下來,一個人影閃現在窗邊,他輕笑出聲:“看來我來得還真是時候。”
雲想衣顧不上昏暗的光亮下,他能看見多少,向他眼前急/射一掌水花,飛身而出,桶邊有放好的中衣,她只來得及披上長長中衣,那人已然撲身上前,她飛快跳開,腳尖一點,借力向床上跳去,床邊有迷藥,足以自保!
這個混蛋王八蛋,他這個時候幹什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妖妖白天忙了一天,沒辦法只好晚上加班碼字了,親們,所以啊,你看妖妖也是很不容易的額,就收了俺吧,就別潛水了,出來冒個泡吧!
成親之前
雲想衣後背之上密密出了一身的細汗,她身上只披著一件中衣,溼漉漉的已然貼在身上,慌得連帶子都沒有系,可謂是衣不蔽體,狼狽之極。床上的枕邊有匕首和迷藥,她躍上床裡,一手撈起匕首,一手抓起迷藥,然後又踢開絲被一骨碌鑽了進去。
青璃雙肩聳動,他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壓低聲音說道:“想想啊,你這麼急就上床等著為夫我了?”
雲想衣握緊匕首冷哼道:“想上床你就過來試試!”說完又恨恨道:“是不是骨頭又癢癢了?我拿刀給你磨磨”
“哦哈哈、誒呦”青璃悠閒自得地坐在桌邊,失笑道:“嘖嘖嘖看看這是什麼?”他一手掀起了那件蓋在珍珠上面的物件,挑在指尖,雲想衣直想暈死過去算了,那竟然是自己的肚兜!
她咬牙切齒道:“你個混蛋!”
“是挺混蛋的,”青璃拿起肚兜輕佻地放在鼻尖嗅了嗅故意笑道:“好香!”說完又低低笑了起來。
“你!”雲想衣恨不得拿匕首在他身上捅上十刀八刀的,她強忍住跳起來的衝動憤然問道:“你到底來做什麼!”
青璃將那件肚兜又蓋在珍珠之上,屋內頓時又暗了起來,他慢慢走到床前,見她一手匕首就橫在胸前,不由得挑眉,他看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