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沚沐走進乾元殿,沐流眾弟子和南寒元、月玄二人都低沉著臉,他在自己二位師兄面前停下腳步,問到。
“在回地牢的途中,黍離被擄走了。”月玄開口。
沚沐這下心裡不知是如何感受,黍離剛被澆了嗜骨水,唉,不知還能否撐得住。
“是誰?”
“把當時的情況說出來。”月玄示意殿中央低頭而戰的二人。
“是。”那二人中一名年齡見長的男子道,“稟尊上,當時我倆在押她的路上,聞到一股香味就突然暈倒了,醒來後人就不見了。”
隨後二人跪下請罪:“弟子辦事不利,請仙尊恕罪。”
“各領五十仙杖,”鬱沚沐講完,隨後把白袍一揮,“都退下。”
“是!”眾人領命離開。
鬱沚沐閉了閉眼,控制住內心的情緒。隨後又見南寒元、月玄沒有走的意願,出聲趕人:“二位師兄,也出去吧。”
“你”南寒元急躁的脾氣又上來了。這是我的大殿,好不好!
“大師兄,走吧,”月玄出聲勸阻,“讓他一個人靜一靜。”
待二人走後,一直站在殿內的鬱沚沐面色帶了絲痛苦,捂著胸口靠心臟的位置彎下腰。
離兒,你的身體
接下來幾天,鬱沚沐什麼人都不見,一個人坐在在自己房中靜養,終日不動,連平日愛喝的清茶也沒喝上半口。
那茶平日都是離兒泡的,可現在
想到這裡,鬱沚沐表情蒼白了些,雖然他能感受到黍離同樣的痛,但實際他身體並未有受傷,仙力也並未受損,但是心一直在空落落的痛,臉上也時時因這種空落出現了蒼白之色。
想要感知她的具體位置,卻又不能如意希望不要和青月有關
這日,向來仙氣籠罩、溫潤晴朗的沐流山境內卻帶了些涼氣,原本蔚藍的天色變得有些黯然。
一青衣弟子在水竹峰下徘徊,腳步與神情都帶著焦急。他抬手抹了抹額邊上的虛汗,這怎麼通知上仙啊!
鬱沚沐感應到水竹峰下有人,想是有事通報,便開了峰下結界,喚他:“上來。”
“尊上,寒元仙尊與月玄仙尊密語不到您,便叫弟子前來碰碰運氣,”那名青衣弟子走進鬱沚沐房間,向他行禮後,神情焦急道,“尊上,乾元殿來了好多仙人,就等您了。”
整個沐流的天都有些黯然,而乾元殿周圍卻圍繞著一層格外金燦的祥瑞仙氣,這樣的仙氣本應溫和暖人,此時卻無端讓人壓抑。鬱沚沐停在乾元殿外,暗自皺眉,來了這麼多人!
“各位仙友,沚沐來遲。”鬱沚沐走進殿內。
兩側站有一些沐流弟子,靠近正方上位處,依次坐了兩行神色各異的仙人。或不耐,或急切,或愜意,或憤然
“沐苒上仙,的確是貴人事多,讓本君及各位仙友等了整整兩個時辰。”一位身著暗藍衣袍的壯年男子面上的不耐還未褪去,放下手中的茶盞,說出的話語帶著諷刺。此人就是南斗六星君之首,第一天府宮的司命星君。
鬱沚沐未理會,只是雙眼初初掃了一圈,又暗自皺了皺眉。
人確實多!託塔李天王李靖,同為四大仙派的天居島的島主同時也是四大上仙之一的然翁老人、歸閒山掌門半色秋、崑崙洞洞主尉遲甫,玉清真人,北方紫薇大帝,南極觀音、還有他自己的好友意柳星都來了。
他慢慢走上主位坐下:“各位來我沐流有何事?”
“上仙應該早已料到我們此次前來所為何事。”託大李天王李靖一臉嚴肅,向他一旁的侍從使了個眼色。侍從聽令從懷中取出鑲金邊的暗黃書柬交給月玄一旁的玄宮,然後李靖繼續道,“這是陛下命本將交給上仙的。”
鬱沚沐從玄宮手中接過書柬,翻開略略瀏覽完,纖長的手指把書柬合攏,淡然開口:“各位來得不巧,我那劣徒並不在我沐流。”
“哼,確實不在你沐流山中,那是因為整個六界都知道了,那叛徒要做魔後了!”那司命星君見鬱沚沐沒有好臉色,再次略帶諷刺的開口。
“這從何說來?”鬱沚沐驚訝,這是怎麼回事?雖然離兒多半會被魔界的人救走,可是魔後
“師弟,是這樣的”月玄見狀,解釋道,“這也是今早才全出來的,魔界的人在六界發出喜訊,說他們的魔尊要娶沐流掌門沐苒上仙的弟子為後,而且婚期就在一月後聞訊,各位仙友便奉玉帝之命來我沐流,所以”
“荒謬!”鬱沚沐起身,臉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