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要等白雪融化,開山的日期就要來了!
“龍薩。”
低下的床停止搖動,與我相吻的男子在聽見沈策的一聲請示後,雙手撐著起身。
“沈策他這麼晚了來找你幹嘛?”
我把胸前亂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沈策已經緩步入內。
“龍薩,化雪是最冷的時候,衣服不要忘了穿好。”
夜英知道對方是故意諷他,淡淡笑了笑,將長衫的扣子逐一扣好。
“找我有事?”
沈策稟道,“迪柔失蹤了。”
“”
我們頓時緘默,夜英聲音沉穩渾厚,卻如同入冬的寒冰,帶著讓人起寒的冷意。
“怎麼回事?”
沈策垂頭,遞上一條手絹般的織布。
夜英看著上頭黑色的圖案,向在對我作出解釋,“這是奇諾族死士的標誌,逐狼殺。”
“他們要做什麼?”
是敢對灼龍族再一次宣戰了嗎?!
夜英讀完寫在布片上的字,雙眸已如兩潭深不可測的冰冷泓水。
“明賽。”
我聽說過他,這人是死士首領,新奇諾族族長手下的第一勇士,也是曾經,在師父手下死裡逃生的悲情角色。
“他還不肯罷手。”沈策接話,“又想騷擾龍薩您麼。”
“上面到底說了什麼?”我急的無從下手。
沈策看夜英在沉思,就主動解釋起這上面死士們要傳給龍薩的資訊。
他說,他們以為迪柔是龍薩的未婚妻,(估計是迪柔當時自己說的,具體情況我們暫時只能靠猜測)所以將她軟禁在普化寺附近,如果龍薩不願造成兩族的兩敗俱傷,就獨自前往,當年的恩怨,必然要私下做一個了斷。
“那怎麼辦,你真的要一個人去麼?”
這難道不是什麼陷阱嗎?
師父搖頭,坐在桌邊淡定地倒茶喝水。
“我說過,奇諾族的人,負心、善忘,懂恨,不懂愛,他們都不值得相信。”
他將水杯放回桌上,看著遙遠的夜色,從牙縫間漏出幾個字。
“但是,不得不去。”
“讓我去。”
走進來插話的,是灼龍族族長姜修。
我發現溼父的手,微微抖了抖。
姜修眼中滿是玩弄和嘲諷之意,同時還帶著幾分殺氣。
“當年屠殺奇諾族,是我帶領族人造成的殺孽,他們到如今還想算這筆賬,我就陪他們算清楚。”
“灼龍族需要你,你是唯一的王。”
姜修看向夜英淡然的神情,“你已經不再對我宣誓忠誠,本王也不再需要你為我賣命。”
“不管你承不承認,你是我的親弟弟。”
“你怎麼,和我傻徒弟一樣難道我就不能說話不算數?”夜英在這時笑起來,“我說讓你忘了,難道你不能不忘?”
我聽著師父像在玩笑的話語,卻比任何時候都明白他已經開始原諒姜修。
曾經夜英莊重的宣誓,帶著怎樣的決心。
是為了自己最心愛的人,也甘願許下的不滅誓言。
那是一個承諾,所以他們一輩子都會記得。
他們是兄弟,是龍薩與王,必然託付生死,患難與共,即使曾經產生過矛盾的兩人,可是說到底,還是最親的血緣關係。
說白了,姜修對於夜英的那種“愛”,要大大超過對我的好奇吧。
這時窗外下起了不算太大的雪,大概是最後一場雪了,打在屋簷上的聲音有些掩蓋掉了屋子裡頭的聲響,但夜英的話,我們都還是聽得很清楚。
“由我上山,找回迪柔。”
“龍薩!王!”
沈策身為右副隊,這時很有威嚴的喊住冒冒失失闖進來的影衛隊漢子。
“什麼事?莽莽撞撞的,忘了影衛隊的規矩麼。”
對方卻急的滿頭大汗,顯然這事非常的糟糕!
“不是的剛才有我們巡邏的隊員在山腳處發現楚楚妹子!她她受了很重的傷!就好像是從山上滾下來的!”
夜英放在桌上的手瞬然握拳,他從椅子上迅速起身,突如其來的氣勢讓我們都感到寒慄不止的冷噬!
“走,帶我們去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嗯哼,薄櫻鬼的圖真好用!這氣勢太美好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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