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夜英沉聲再次向我確認,“你和一個陌生男人,去喝酒?”
“”我為什麼要心虛?“他、他在這裡也沒什麼朋友就”
說著說著,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頭。
“要打工來武館。”夜英的口吻帶著低氣壓。
我不服氣地回拒,“你這是在干涉我的私人生活!”
“你是我徒弟。”
夜英說著,忽然在我面前單膝跪地,就像九歲那年他第一次與我見面時的情景。
病人和家屬向我們投來好奇的目光,我臉上一紅,要他快點起來說話。
“我不會奢望,你現在就重新接納我。”
“你”
“可不可以,至少給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夜英有心,我看得出來,其實我也知道,有些話說不出口,自有他的理由。
他和唐姍不一樣,他是不想連累我,一定有什麼原因讓他非走不可!
可我也有我生氣的理由,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我會害怕他的再度傷害,也不敢再將自己的敬仰記掛到他的身上。
一朝被蛇咬的痛楚,還在隱隱發作。
或許,只有等順其自然,才能知道我該不該原諒夜英,我能不能再次接受他吧。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這樣行了吧?”
聽我這麼回答,夜英才算滿意,他起身將右手柔柔地覆在我的頭頂。
我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從口袋摸出手機,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
正巧高野浩史卻在這個時候打來電話。
“摩西摩西?”
“喂,晚上陪我去吃飯。”對方說的簡潔明瞭。
“可是我的工作已經結”
“那我付你加班費。”
我一怔。口水+撓頭。
“高野浩史先生,你這樣會讓我很為難啊”
“那就老地方見,我在門口等你。”
“等一下,高野”
對方已經結束通話。
站我面前的夜英,散發出的氣場幾乎就像他在武術決賽時那樣的清寒侵骨。
“那個”
“高野浩史?”
完了,師父怎麼會聽懂日語的
☆、06。【吃醋】
幕色後的黑夜降臨,夜英非要開車把我送往目的地。
他開的這輛路虎極光耀致版,霸氣的銀白色車身,線條流暢,華彩工藝,精湛的智慧技術,彰顯獨特氣質。
我坐在裡頭隨意找話題,“這車是不是很貴啊”
“我朋友的。”他回答。
“你真的要陪我去見高野嗎?”我認為這將極其尷尬。
夜英卻一改之前的懷柔政策,強勢道,“沒有商量餘地。”
“”
好吧,算你贏。
從停車場出來,只見高野浩史獨自站在居酒屋前,不少進出的年輕女子都下意識打量他。
他微蹙眉頭,神色像等的不耐煩。
“那個高野先生!”我上前禮貌問好。
高野浩史看一眼我身邊的夜英,眉頭皺得更緊,“他是誰?”
“我我師父?”
這年頭還在外人面前提什麼“師父”,讓我死了吧
夜英無視我的侷促,一口日語說的比我還流利,“小戲承蒙你關照。”
高野浩史面無表情地盯著我,似乎想要努力探究出什麼。
各位觀眾,屬於“吉藏”居酒屋的夜生活,這才剛剛開始
外面的紅燈籠吸引路人的駐足,我面對矮桌上的烤銀鱈魚、三文魚、刺身拼盤狂流口水。
高野倒一小杯清酒,放至夜英面前。
“還是別讓他喝了!”我急忙從日本男人那兒把酒搶回來,“夜英酒量不好,而且還要開車的。”
某人敏銳聽出我對他的關心,“你還記得?”
“你以前醉過嘛。”我小聲咕噥。
高野右手撐住額頭,沉默地發問,“那他究竟為什麼來?唐小姐的私人社交生活,他也非要參與嗎?”
話裡頭充滿戲謔。
“那個東西可以吃了吧?我餓了!”
我打斷高野的問題,悶頭先給自己灌下一小杯清酒再說!
不過比起高野浩史的爭鋒相對,夜英表現的卻是遊刃有餘,我見到他從手裡拿出一個紙袋。
“高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