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玩兒?”
“送去燕質子府。”
無念驚歎得要命,嶽麒麟這是什麼本事,居然是王爺反過來討好他?分明是小破孩子先在外頭偷了腥!
31小壽辰
無念本來滿懷勸和之意;不料這會兒王爺竟然猴急如此,嶽麒麟那小子連下來的臺階都還沒給呢,我們哪有不管不顧往下跳的?
他因為不忿;忍不住反過來咕噥:“小孩子能有多少耐性?真還不如晾他幾日;他才慢慢體味得出王爺的好處。”
這話還是掃到了皇叔的耳朵裡;不過他胸中仍像是有東西堵著;隨口自嘲:“本王能有什麼好處可予人?”
無念將聲音壓得更低,同無塵道:“此番看來是動了真心啊;這情形居然還肯低下|身段哄孩子”
卓頌淵擲袖獨自去了書齋,不耐煩地催:“太閒了就趕緊送過去。”
無念同無塵耳語:“你看你看;我沒有說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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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念趁皇叔政務繁忙無暇過問;故意磨蹭了兩日。
王爺自己沒有孩子不懂,小孩子鬧脾氣最是寵不得的,越寵越上天。故而依他無大人的意思,只有嶽麒麟先服了這個軟,王爺才好就坡下。
卓頌淵等了兩日,覺得就好像等了半個月的光景,質子府居然毫無動靜。他知道無念慣能曲解自己的意思,又不想開口發問,便只得生生忍下。
直到丞相稱病不能上朝,他前去探病,卻見老頭兒捂著肚子同他感嘆:“讓王爺見笑,都怪老臣一時貪嘴,燕太子從西邊找來的紅瑪瑙柿,給老臣送來滿滿兩大筐,實在太好吃,老臣一吃就吃多了,這才鬧了肚子。”
滿滿兩大筐!哼,燕太子果然是至純至孝的孩子,好東西很知道念著丞相啊。
卓頌淵夜裡批摺子批得晚,益發覺得天氣燥鬱,這秋天畢竟是到了,他端起茶盅喝了口,隨口道:“換菊普來喝。”
無念一聽這茶,不妙不妙,這是薛大人來時才沏的茶,薛大人亦多日不至,王爺的心思究竟在誰身上此事愈發撲朔迷離了!
誰知次日,紹郡孝敬給皇叔三壇一百年的陳釀,皇叔眉毛也沒動一動:“送去給燕太子。”
看來老的畢竟還是不如小的討喜,無念暗替薛大人默了把哀,又覺得嶽麒麟分明過得很好,根本不等這兩壇酒喝,再壓兩天無妨。
於是再過了一日。昆郡孝敬上來兩籃半斤一隻的巨螃蟹,闔府的人都跑去膳房圍觀了一趟,結果皇叔照舊還是那句話,螃蟹一隻不留,統統送去給燕太子。
這日下朝,薛雲鵬去上書房找他稟告恩覺寺那廂的動靜,見了皇叔小心探問:“怎麼燕太子這兩日不曾進宮?皇上見了微臣都沉不住氣了,問我可知道燕太子染了什麼惡疾,你居然不讓他出宮探視。”
卓頌淵臉一沉:“不用你管。”
薛雲鵬笑道:“你那晚上可曾說了什麼重話?俗話道得好,吵是親,罵是愛,小孩肯不理你,那就是有戲。”
卓頌淵上了套,蹙眉沉思:“重話倒是沒有”只是逼得稍稍有點狠。
薛雲鵬這個罪魁禍首,反擺出過來人的姿態:“說過什麼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你用的什麼法子哄回來。”
卓頌淵睨他一眼,神情鄙夷。
薛雲鵬能掐會算一般:“都不用您開口,臣就嗅到了一股土財主氣息,您八成使勁給人送這送那不消說全是吃的!您是要收買個小孩又不是收養一隻小豬”
卓頌淵鼻子裡“哼”一聲,覺得他說得也不是全錯,假裝不屑道:“本王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薛雲鵬面上浮起些惡趣味的神情,將他從上打量到下:“王爺簡直太有了,卻要看看小丫頭承不承得起呢”
卓頌淵聽了面色愈發不好:“閉嘴。”
薛雲鵬也不理:“冷兩天未必不好,中秋將近,月圓倍思親,人家獨在異鄉,王爺不願給臣好話,同小孩說兩句溫存的話總是會的罷?十四又恰是王爺壽辰,到時正好你來我往簡直美滿。”
卓頌淵聽了更煩躁,不願再同他閒扯,繃著臉催他快走。
他怕薛雲鵬聒噪,沒告訴他嶽麒麟的壽辰同自己是同一天,可是壽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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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雕和酒也就罷了,蟹是要死的。
無念早上還聽宮裡的小太監說,燕太子昨日給皇上送了份中秋大禮,禮單子很是豐厚。無念氣得七竅生煙,上半年這鞭那鞭送了一堆,如今大節當前,王府里居然連個響都收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