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實無這等膽量。”
薛雲鵬委屈透頂。卓頌淵止了鼻血只甩了句“本王困了”,不由分說霸了他的後堂歇覺。薛大人怕擾王爺白日清夢,將無念打發去請嶽麒麟,獨留一名小侍衛後頭守在後堂伺候,自己委屈得只能跑來書吏的案子上辦公。
也不知是誰欺侮的誰!
嶽麒麟已從外頭踱了進來,薛雲鵬一見燕太子,像是得了救星,趁卓成義探頭找尋他家叔叔,他趕緊一把拽了嶽麒麟到門口,同她悄聲道:“太子自行擺駕來一趟便好,何苦還驚動了皇上?”
嶽麒麟無辜一攤手:“皇上恰巧來府上做客,薛大人要孤捂住皇上的耳朵?”
薛雲鵬壓低了聲:“燕太子設法替本官將小皇上送回去,改日叔叔我請太子上東郊食野味。”
嶽麒麟忍了對那東郊野味的肖想,覺得此人十分奇怪:“薛大人真能說笑,那可是皇上的親叔叔,你藏能藏到幾時去。皇叔究竟怎麼了?你這麼說孤都急死了。”
薛雲鵬見利誘不成,情急之下只得改作威逼,他再壓三分嗓子:“太子殿下年近二八,風華似玉,個子雖不算俊拔,亦算是抽了條的年紀,卻不知為何至今未曾變聲?”
嶽麒麟的心幾乎像被人攥緊了吊在懸崖,臉一沉:“薛大人想說什麼?”
薛雲鵬笑道:“本官昨夜聽了殿下的聲音,竟思想起當年在燕南認得的一位姑娘來。那聲音亦是這般敲冰戛玉,婉轉清潤,有如雲雀在林”
嶽麒麟冷笑著回:“承蒙薛大人謬讚,五年前孤生過一場大病,不幸燒壞了聲線。本來極倒黴的事情,被薛大人引出一串妙語,倒像是遇了什麼好事一般呢,薛大人好口才。”說罷甩袖重回了小肉包身旁。
這種事情就是比誰更沉得住氣。別說薛狐狸只是無據胡猜,就算這隻狐狸手頭握了真憑實據,也一定要鎮定再鎮定,一切便還有可迴環的餘地。
卓成義聽不清他們是在說什麼,卻猜得薛大人仿有逐客之意。
薛雲鵬腦子真沒燒糊?這地方現在還是朕的衙門,你打算逐哪門子客?卓成義小肉臉氣得輕微顫抖,厲色喝道:“朕是來大理寺見皇叔的,見不著皇叔,薛愛卿不如這就請人安置被褥臥榻去罷,朕今日便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