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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之事,嶽麒麟本就不欲在皇叔跟前多提,此事意義太過重大,屆時若能捧得整朵奉於皇叔,豈不是莫大驚喜?現時好好醞釀,到時有甚非分要求一併提了哼哼,皇叔受了孤的恩惠,再教他嘗一嘗甚麼叫做在劫難逃。

故而她道:“正是正是,您稍稍迴避一會兒,我同秦叔叔說兩句就回去背書,很簡短,絕不會誤了功課的。”

卓頌淵本來不過一句氣話,她應得倒是順溜,他倒吸涼氣,卻將嶽麒麟一徑提至院前石凳邊上。本來皇叔氣得肝疼,直欲將人一手放下,卻瞥見那冰涼石凳他頓了頓,方將手邊薄氅疊好,仔細鋪在了石凳上,又將麒麟按坐其上,再冷哼:“那樣站著成何體統?還不快請秦將軍坐下敘話。”話說完,他厲色掃了眼一路尾隨入內的秦伯綱,這才擲袖而去,嶽麒麟隱約覺得他走路生風,好像每一步都帶著氣。

秦伯綱為眼前一幕瞧愣了眼,立了半天,他一直都將楚國人往壞處思量,始終猜不出攝政王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是嶽麒麟喚了句:“秦叔叔快坐啊。”又吩咐無念端茶。

無念氣哼哼的緩緩挪步,小太子你又偷腥,讓你又偷腥,這次還公然把人弄進了府上!小太子你沒看見麼?王爺的臉都是綠的,你居然還有臉笑呵呵無念是滿心的不平。

秦伯綱依言坐下,指指身後離開的某人,又比了個極其無辜的手勢。

嶽麒麟哭笑不得還得打著圓場:“秦叔叔勿怪,許是近日秋燥,皇叔脾氣不好?孤一會兒沏壺菊花茶給皇叔就好了,呵呵呵。”根本就是替自家人開脫的口氣。

秦伯綱小心探問:“這位攝政王,彷彿不似陛下所說那般不堪?看起來兇是兇了點,他待殿下倒也細心難道殿下在楚地的處境尚可?”

嶽麒麟莫名激動:“不堪?尚可?這都是哪跟哪兒的謠傳,皇叔待孤不知多好!”想起此前自己吃的莫名乾醋,再想起這些日子每天佔的這些福利,她更紅了臉,“哎呀,不說這些無稽之談了,你只告訴舅舅卓皇叔待我恩重如山,孤無以為報”

秦伯綱習慣性地摸了摸鬍子,卻發現那裡是空的,於是哈哈笑道:“殿下要臣告訴陛下這些,不知何意?”

嶽麒麟道:“秦叔叔您恐怕得速速回國,孤有要事請託”

如此這般,麒麟將求取金雪蓮之事細細囑託一番。秦伯綱聞言大驚:“攝政王自己要那雪蓮,自己不會出人去找,居然還要託殿下出力!不過金雪蓮乃是幾十年才得一遇的聖物,殿下待人實在是太良善了。”

嶽麒麟擺手,鄭重道:“此事非同小可,還望將軍不要聲張。皇叔自己定然已經派了人尋,可那金雪蓮畢竟生在啟國,楚人遠赴啟地,必定遇上諸多麻煩,屆時還須請舅舅多行方便才是。孤知北晏山極險,若是皇叔的人到不了那裡,也請舅舅無論如何也要為孤將那花朵請來楚國。”

秦伯綱瞭然頓首:“殿下的意思,臣自會帶到,殿下重情重義,臣攝政王其人哎,臣只望殿下不要受傷才好。”

嶽麒麟不以為意:“孤這雪蓮並非為皇叔而求,說起來,其實終究還是為自己求的。孤無有什麼傷可受,一切自有分寸計較。”

秦伯綱被她堅定的模樣打動,探過大手去對著她的腦袋又揉又撫:“你這個長大了的小祥瑞。殿下的請託要緊,臣這就回去,不再遷延了。”

嶽麒麟頂著一頭亂毛親送秦伯綱至府門之外,此番是真的分別在即,秦伯綱情難自禁,跨馬之前,又一次提起了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小祥瑞,以胡茬子狠扎一回:“秦叔叔可還有機會請殿下吃烤肉?”

嶽麒麟摸摸秦叔叔空空如也的胡茬,又為那些鬍子傷感,又為離愁紅了眼眶:“您不要這樣,萬一哪天,孤不得不拖兒帶女跑去投奔,將您吃窮也未可知啊。一切拜託了!”

秦伯綱一躍上馬,笑得極爽朗:“如此甚好!殿下安心,臣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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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麒麟目送肩負重託的秦伯綱策馬遠去,覺得這個背影之上,簡直承載著自己此生所有奢望,不由得感慨萬千。她自知近來哭得太多十分丟人,此時恰恰無人在前,索性對著遠處肆無忌憚落了回淚。落完淚她這才覺得舒暢些,便使勁揉了揉眼睛,轉身回府。因為低頭不看路,腦袋竟“咚”地撞上一具懷抱。

她揉腦袋抬頭:“皇叔您什麼時候冒出來的。”

麒麟目中淚光晶瑩,面上猶是梨花帶雨,卓頌淵看得心底發涼,冷聲道:“太子當真重情重義,怪不得秦將軍待您亦是肝膽相照。”

嶽麒麟心中有事,不明所以,只是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