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處包裹著粗鹽的事忘卻,如今靜下來,那痛便猶如排山倒海般的襲來,讓他疼得真想去摘下那魔鬼般的帕子。可是,他有臉去摸□,有臉摘,有膽子摘,又有資格摘麼?他沒有當年雪夜被他的釘鞋一踢,不也強忍痛苦麼?雪夜能忍,他,也能。
說話間便到了午時,豔陽勉強忙完了所定的活計,覺得這一上午比在王府要疲憊許多——不只有身體的疲倦,更有精神的壓力——他見丫鬟小廝們忙著從廚房端雪夜他們的午飯,知道一上午的勞作總算告一段落,鬆了口氣,靠著門檻席地坐了下來。傷,越來越疼,疼得他不得不偷偷分開雙腿,暗暗握住拳,閉著眼睛極力忍痛。
一股飯香襲來,他睜開眼,看到青青正端著一碗飯彎腰站在他跟前。
“餓了吧,”青青對他道,抿著嘴兒,微微一笑,她見豔陽的臉色愈發蒼白,猜測他這一上午許是受了苦,可眼下也不能問,只得道,“總管要我把你的飯送來,快趁熱吃了,這飯聞著也香呢。”
“那你”他有些躊躇,怕這傻姑娘是把自己的飯食剩下來給他。
“我編籃子時,就已吃過了。”青青對豔陽道,進而又把碗向他跟前遞了一遞,“我自會照顧好自己,你切莫擔心。”
豔陽伸手接了碗,拿筷子一挑,只見米飯下埋著地三鮮、還有些許的醬雞塊,果然聞著就香。他嚐了一口,不是剩飯、也不是搜飯,是他五年來難得吃上的白米,是他五年來未曾嘗過的肉菜豔陽這一吃,飯菜的香,難免引誘他死寂多年的饞蟲,讓他吃起來便住不了口,略微還有些狼狽。
“慢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