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花了二百,你這雙一百一,我媽那雙九十。”
趙大年道:“挺貴的了,這可是好皮子,你這孩子,你也缺錢,就別惦記我倆了,還買這麼貴的鞋。”
其實,這兩雙鞋,趙大年的一千多,陳蘭的八百多,的確是好皮子。
但趙維東是不會把實情說出來的,要不,這麼貴的鞋,心疼的他們兩個就不敢穿了,非給藏起來不可。
趙大年也從縣城的小鞋店裡給他和陳蘭買過皮鞋,但一般都是三四十塊的假皮鞋,質量差,穿在腳上不舒服,唯一的好處是,讓別人看著好像是皮的。
大半輩子過去了,趙大年和陳蘭從沒有穿過五十塊錢以上的鞋,就是其他村裡人,偶爾也會奢侈一把的,他們兩個把攢下來的錢都花在了兒子的身上。
趙大年和陳蘭把鞋穿上試了試,就是合腳,不愧是兒子買的。
趙維東把提包裡的吃食都掏了出來,都是村裡的人很少吃到的東西:“現在天氣涼了一些,也能放住了,這些東西你和我媽慢慢吃。”
趙大年和陳蘭都不是嘴饞的人,為了供趙維東上學,他們什麼苦都吃了,就是在這個小山村來說,茶飯都是差的。
可是面對這麼多好吃的,他們兩個都咽起了唾沫,要不是兒子出息了,這輩子也休想吃到這麼多新鮮玩意兒。
趙大年真的很感激兒子,誰家沒孩子?可自己的孩子爭氣:“你看看這些好吃的,真好,爸沒白供你!”
陳蘭道:“這一大包是開心果吧?我在縣城裡的超市裡見過,那邊是放在木桶裡的,我吃了一顆,真好吃!可那女服員過來就說我,還收我的兜。”
趙維東一直都強忍著淚水,笑道:“媽,你拿人家超市裡的開心果吃,人家當然說你了,以後你要是想吃啥,跟我說,我一嘴兒的買上就給你寄回來了。”
一家三口坐到了飯桌旁邊。
趙大年給三個小酒盅裡倒上了酒,兒子回來了,全家團圓,陳蘭也是要喝一點的。
趙大年愛喝酒,可他自己很少買,如果不是兒子回來了,他更捨不得買二十塊錢一瓶的白酒。
趙大年道:“來,咱仨乾杯!”
三個小酒盅碰到一起,在這個簡陋的房子裡激起了幸福的音符。
趙大年津津有味的喝了一口酒,笑道:“小東,你工作的醫院叫什麼來著?好心情醫院?”
趙維東道:“是叫好心情醫院,可大可好了。”
趙大年又抿了一口酒:“那就行啊,爸這輩子推著簍子賣菜賣瓜,沒出息,你算是改了門風了。”
趙維東道:“爸,要不是你走街串巷的吆喝,哪有我的今天?”
趙大年道:“也不能這麼說,你是我兒子,我補給你吆喝,還給誰吆喝?”
父母對子女的付出當然不求回報,可是為人兒女,自己又該如何?
陳蘭一個勁的給趙維東夾菜:“小東,多吃點。”
趙維東道:“媽,我碗裡夠多了,你快吃吧。”
他放下了筷子,掏出了錢包,把提前準備好的兩千塊錢拿了出來,麻利的分成了兩份:“爸,媽,這是我孝敬你倆的,一人一千!想買啥就買啥?”
趙大年和陳蘭很是吃驚,上次剛打過來三千塊,怎麼又給錢?
陳蘭趕緊道:“小東啊,我和你爸可是不能要了,我倆都想好了,五年之內不花你一分錢,你把賺的錢都攢下來,將來還要買房子娶媳婦呢!”
趙維東哈哈笑了起來。
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本不想大笑,可是除了這種方法,還能怎樣才能瞬間降低父母的焦慮。
看著兒子大笑,趙大年和陳蘭都很迷糊。
趙大年打趣道:“怎麼啦?你小子不想娶媳婦了?村裡跟你年齡差不多的,那些沒考上學的孩子大都結婚了,有的孩子都不小了。”
趙維東笑道:“我在笑你和我媽不瞭解我現在的情況啊,我現在可是賺多了,不但能攢下買房子的錢,也有多餘的錢孝敬你和我媽的。”
趙大年道:“那還能賺多少,不是一個月三千多嗎?京海的房子好貴的,聽說買一套不大的就要上百萬了,我和你媽還說想法給你攢點呢。”
對此,趙維東必須說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他告訴父母,由於他腦子聰明,在大學裡學得又好,所以現在的醫術非常高,好心情醫院很看重他,以後會發給他很多獎金。
對於他的說法,趙大年和陳蘭基本還是相信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