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惟仲忍不住皺了皺眉。
“是不是如果我媽咪不給你打電話你就永遠都不打算來看我?”
詹惟仲目光平平的看過去,這是他第一次以看一個女人的眼光來打量她,聰明能幹,千伶百俐,還有點可愛的小心機,此時卻找不到往日校園裡的青春活潑。
現在的她,早已不是那時的她了。
她不會再肆意任性發脾氣,可是那感情在他看來,僅僅是照顧了很久的妹妹不再與自己熟悉了的感覺。
“希希”的眸子裡有一絲閃爍。
“求你了,別對我這麼殘忍。”樸希舉起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斷的搖頭,留著淚的臉更顯憔悴。
“希希!別鬧了好嗎?”詹惟仲沉下聲來,明亮的雙眸也愈發的明亮起來,“我愛的是富有,她是我的妻子,這輩子唯一的。你會遇見你的良人,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樸希緊緊的咬著唇,沉默不語。
“至於手術,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畢竟你才二十多歲,人生還很長。有有還在等我接她回去,我改天再來看你。”詹惟仲走上前去,替她拉了拉被子,放下水果籃,“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便疾步走出了病房。
“你的心到底有多硬,這樣的情況下都對我說這麼殘忍的話”樸希邊流淚,邊呢喃。彷彿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裡無法自拔一般。
等她回過神來,男子有力的腳步聲已經漸漸的越來越小。
她扯下手背上打著點滴的管子,跌撞著赤腳就下了病床。但靠近門的那一刻身子突然停住,握著門把的手頓時失了力氣。
後跌了兩步,樸希一下子坐在了地上。醫院的地鋪著冰冷的瓷磚,地面上傳來的寒意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的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看上去那樣單薄。她用雙手捂著臉,眼淚像開了閘一般洶湧而出。
他不喜歡她,她愛她的妻子。
這是她知道的,她一直以來早就知道的。
可是她為什麼還要哭著心痛?
她無聲地哭著,好似將所有的眼淚都宣洩出來,她就不會再悲傷。這是最後一次,哭過,徹底死心。
他連她的生死都可以雲淡風輕的幾句話帶過,她不要在繼續沉浸在這沒有未來的單戀中。她也想被救贖
“樸希,別哭。別難過。”她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用極力壓抑卻還是帶著哭腔的聲音說:“為什麼我的心會這樣,為什麼你就像烙在我心上一樣。我不捨得也挖不掉。你一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好好看我一眼,一定會喜歡並愛上我的。”她這番樣子像極了精神錯亂的病人,而不是需要做顱內腫塊切除手術的病人。
詹惟仲回到車上,拿出放在車廂裡的備用男士香水,往自己的周身微微噴灑了一下,自己鼻子輕嗅,醫院的氣味差不多被他常用的香水味掩蓋了下去。
他仁義上走這麼一遭,也只是看在樸希母親的面子上,他自然知道自己拒絕的越徹底越好,但是又不能任由曾經同校的校友變成如今這副樣子。所以他去探病了單也不會在病房裡多呆,很多話不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知道。
現在他只想儘快的趕回去接自己的妻子,那個讓他一想到就會覺得溫暖,嘴角上揚的小女人。
四人約會說不上圓滿,但是小北卻覺得很開心。開心翟墨融入她的圈子,開心身邊也有人陪,有人呵護。
翟墨開著車子,跑車播著舒緩的音樂,透過車窗可以看見窗外的街景還有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
車子停在了瀾江邊上,已經是接近五月的天氣,夜裡也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冰涼,反倒是春風和煦,吹的人十分愜意。
江邊長長的步行道上,散步的人很多。有像他們這樣的年輕的情侶、也有恩愛的中年和老年夫妻、也有父母和子女出來散步的,也有帶著寵物狗在遛彎的。
小北大半張臉依靠在翟墨懷裡,有力的心跳聲隔著觸感極佳的白襯衫清晰的傳到她的耳朵裡。雖然兩個人已經極其的親密,可就算這樣小北還是忍不住的會臉紅心跳。
瀾江上有觀光遊輪,上面佈置的霓虹燈非常的壯觀漂亮。
莫小北就這樣順其自然的攬著翟墨的腰,然後拿一隻眼睛看著瀾江的景觀。還有江對面那高聳的建築物牆體上播放著的正是她代言的C&R香水秘密的廣告。
她之前自然是看過很多遍自己拍的這支廣告,還自戀的說自己真是上鏡有氣質,這麼短時間內已經有些些許的歐美女王範。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