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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上,此刻已是日落時分,昏黃的日落光透過落地窗戶折射進來,給整個屋子增添了不少生氣。

她輕輕的推開落地窗,露臺的欄杆上面沒有了盆栽,她想起以前承諾的程楠:要給他買一盆紫藤花。

有一截即將燃盡了的菸蒂在欄杆上顯得格外的突兀,她想著或許是程楠遇到煩心事情時站在這裡抽了煙,一邊俯瞰整個T市江景一邊吞雲吐霧,熙熙攘攘的人群,浮浮沉沉的錦繡繁華,燈火搖曳。

她突然就難過了起來,程楠他怎麼就出了車禍呢?她走之前看到的他不是還生龍活虎的麼?

她又走出來輕輕的帶上臥室的門,開啟書房,每看一眼都抱著珍視的心情,她一個激靈想起了自己兩年前寫給程楠的那封信。

她其實不知道那封信還在不在,她也不知道程楠看到了沒有,她只是茫然的開啟抽屜,那封信沒有了。

她失落的關上抽屜,有書落在地板上發出咔噠的聲音,她彎下腰拾起那本書,有信紙從裡面掉了出來。

她知道那就是她在找的東西,於是顫抖著雙手開啟來,她的字跡還在,背面也多了字,她將信紙翻過來,程楠剛勁有力的字像是刻在了上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她終於還是蹲下來難過的哭了出來。須臾後才踉蹌著站起來,手碰到了什麼,接著就是叮叮的聲響,她到處找是掉了什麼東西,然後就看到了離婚時在民政局簽好字後給程楠然後被他扔掉的那枚戒指。

她將那枚戒指緊緊的握在掌心,戒指上的飾綴磕得她手心發疼,她最後將那枚戒指放在書桌上,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公寓。

兩天後她終於還是去了醫院,她看到程爸媽突然之間似乎蒼老了十歲,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落寞,程爸媽看到她似乎很高興,又是笑又是哭,梁璐帶來了花籃擱在程楠病房的床頭櫃上,然後她聽到程媽媽對她說 :“他出車禍那天喝了很多酒,胃又大出血了。他已經這樣好幾天了。醫生說醫生說”程媽媽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梁璐輕輕的點了下頭:“我知道。”

程爸媽出去給他們留下獨處空間,她伸出手將程楠露在被子外面打著點滴的手握在手心裡,“你現在是不是快樂的?你終於不用面對我一臉的冷漠了。你的紫藤花我也不用還你了,反正你也用不著了不是麼?”

梁璐內心很平靜,她沒有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或者說最疼的時候已經過了。她看到這邊床頭櫃上擺著程楠的手機,程楠那幾天似乎給她打了很多電話,發了很多簡訊。她拿過手機看了看,突然看到了幾條還沒有來得及閱讀的簡訊。

“我已經替你擺平了,程大少,怎麼感激我?”

“靠,你手機怎麼不接?死了?”

“回個電話唄,再不回電話我就不會告訴你你的愛人身邊跟著一個男人哦。”

“”

梁璐看到那個人的署名欄是肖佳禾。

她將程楠的手機擱回原來的地方,然後對著床上人呢喃道:“程楠,我們就這樣吧。”

說完起身出了病房,看到程媽媽時她點了下頭,程媽媽叫住她,過了一會還是開了口:“我聽林悅說,你跟林子涵你們現在在一起?”

梁璐想了想,笑著對程媽媽說:“是的,媽阿姨,祝願程楠早日康復起來。”

然後堅定的往醫院樓下走去。外面天氣照舊很好,夕陽的餘暉照得整個湖水波光瀲灩,密密麻麻的香樟樹仍舊堅忍不拔的生長在那裡,地球不會因為少了誰就停止不動。

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摺子戲,將最璀璨的部分留在別人生命裡,如果人間試去脂粉的豔麗,還會不會有動情的演繹。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摺子戲,在劇中盡情釋放自己的歡樂悲喜,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

不是時間走得太快,是我們離結局太近,荒誕的時光彷彿都停留在一個曲終人散。時光無涯,眨眼只不過梳頭花季,你脫下鳳冠霞衣,我將油彩擦去,大紅的幔布閉上了這出摺子戲。

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