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若不是相同的那張臉,她簡直不敢相信他們是同一個人。剩下幾張都是他和和他那幫朋友的合照。基本上,他都站在謝志勳身邊,他們的親密不言而喻。
“很驚訝吧?”他自嘲地說,“大四下半學期,我們幾個工作還沒著落,打著實習的幌子,整日出入出入酒吧,的吧這些聲色場合。認識了一幫酒肉朋友,加入汽車俱樂部,每日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
視線停留在他的薄唇上,看著它一張一合,她一直以為他是個低調的人,沒料到他也有著這種二世祖的過去。他們幾個家境都不錯,也確實有著這種資本。
他繼續往下說:“也許是年少氣盛,高傲地不把任何人看在眼裡。到處惹是生非,打架鬥毆也是家常便飯。”
“所以說收拾那幫小混混的事,真的與你有關?”
他誠實地點頭。“那日Jason問我私了還是公了,我說半公了半私了,給他們一點教訓。”
果然,她沉重了嘆了一口氣。原來溫文儒雅是他的表面,一旦傷害了他在乎的人,他也一定會反擊。
“那關於陳曉美得事情呢?” 既然他肯坦白,她也想問出她一直所在乎的事情。
“她是我父親店裡的陪酒公主,四年前,我們五個喝醉了酒,帶她出場。後來一時玩興大起,把她獨自丟在雁蕩山山上,害她失足墜崖,至今昏迷不醒。”他長話短說,捨去了其中一些不為人知的情節。
一雙美麗的翦眸洋溢著滿滿的驚訝,楊盛超說他那招是跟孜翊學的,竟然真的事出有因。她想象中無數種可能,但就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也許是就算楊盛超給過她很多次提示,但她自己卻不願意往這方面想。
“正如一般惡俗劇一樣,後來這件事情被我們幾個的父母用錢擺平了。我們五個人也四分五裂了,Jason遠去日本,在那裡認識了松山雅子,卻陰差陽錯令她錯嫁他人,至今悔恨。明哲則被爸媽逼著出國,今年暑假才回來,幸好老天爺讓他重新遇見了葉水靈,否則他一定會抱憾終生。”
停頓了半會,輕啟薄唇,“我,志勳,彥飛,三個人則留在這裡,開了緋色。後來Jason和明哲也吵著入股。緋色的收益全都用於陳曉美得醫療費。”
她明白孜翊一直對陳曉美懷有愧疚,他們幾個的改變,就是最好的證明。
餘光瞟見照片上的一部紅色三菱跑車,“這車是你的?”因為上面的車牌號碼與樓下那輛RX350一模一樣。
“開緋色是需要資金,我的父母斷然不會答應我們開gay吧,於是我就把車賣了,當做第一筆入股資金。”
傅伯父的牛脾氣,她不是沒見識過,當初孜翊他自然捱了不少罵,說不定連傅家的家法都拿出來了。
“你想知道的,我都說完了。”他的眼裡有著沉重的憂傷,“你會嫌棄我是個不乾淨的人嗎?”
面對他如此清澈哀傷的目光,她不知該如何回應。介意,抑或不介意?
見她遲遲不回答,他的眼眸低垂下去,眸光更加暗淡。唇角彎出淡淡的弧線,這是自我嘲諷的笑容。她的沉默,已經給了她答案。其實他也怕,怕在她眼中看見她對曾經醜陋的他的鄙夷。
悠悠地轉身,準備出門,還她一個清靜的環境。
望著他孤寂的背影,她的心也跟著疼痛。在乎著他,也願意去包容著他。這個想法還未成形前,身體已經做出了最自然的反應。她已經飛奔上前,雙手自後背緊緊地環住他的腰際。
猛烈的衝擊,令他背脊一僵。
他輕柔地喚道:“泠藍”
她把自己的頭顱深深地埋入他的後背,含糊不清地說:“你聽我說,我們每個人都有過去,那都是年輕的我們犯下的年輕的錯誤。這些統統都過去了”
他是她的夫,他的錯誤,她會學習著包容。正如當年的她,也為為楊盛超料理了那些禍事。
“還有,謝謝你為翎傑所做的一切。我很感激” 撇去唆使他人鬥毆不算,他的初衷也是為了她的弟弟。
“你真的不嫌棄我是個不乾淨的人?”他不確定地問。
不管他看得見看不見,她在他身後鄭重地點頭。“改天我陪你去看她吧!”
“好”他笑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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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護病房,冰冷的機械裝置,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病床上躺著一位女子,蒼白瘦削的臉頰,嬌好的相貌,她一直躺在那裡,了無生氣。他們立在視窗前,怔怔